蘇和安聽後一陣難過,如果連褚伯父都束手無策,那麼姑祖母是真的沒救了。
蘇和安強撐著給褚少遠他們道謝,“多謝兩位伯父,侄兒明白的,我早已花重金在拍賣了貴府的靈液,可還是治癒不了她,想來這也是命吧。”
他有些失魂落魄的看著床上的女子。
褚少湘心中不忍,“賢侄不妨在我家住上幾天,家中藥物不缺,你們住在這裡,她也能舒服點。”
蘇和安沒有拒絕,就此住了下來。
褚淮池和褚錦池是與蘇和安自小一同長大,只不過後來蘇和安到處遊歷,回定波城的時間漸漸少了。
褚錦池有心想安慰幾句,卻被褚淮池拉住。
現在與蘇和安說話只是給他添負擔罷了。
褚錦池也沒非要往上湊,他最近也焦頭爛額的,沈如京的傷似乎越來越重,祝大福也不理他,褚錦池實在沒力氣再去關心其他。
祝大福最近倒是一直拉著姜臨春喝酒,祝大福不願意靜客跟著,靜客也好脾氣的留在家中。
他一個恩愛幸福的人才不會和一個單身男人一般見識,姜臨春可從不會因為別的男人和他爭執。
靜客在家中沾沾自喜,在外頭喝悶酒的祝大福卻愁言難敘。
“臨春,你說他怎麼就不懂呢,那個沈如京做什麼事都是有目的的,他如果不是褚家的二少爺,你看那個沈如京會搭理他?
為了這樣一個人和我吵,奈何明月照溝渠啊!臨春!喝!”
姜臨春與祝大福喝了幾天,知他心中苦悶,可這種事情外人總是不好插手。
於是姜臨春也只能捨命陪君子,一杯接著一杯的喝。
和前幾天不一樣的事,這次喝到一半,褚錦池過來了。
姜臨春見他過來,馬上就要走,只不過被祝大福一把拉住,“幹什麼他一來你就要走,他算個什麼東西能礙著我們喝酒。”
祝大福長得清秀幹淨,一身小少爺的驕縱之氣,只是以往在褚錦池面前從不顯露。
可他現在不高興了,管他什麼褚錦池,祝大福才不想此後。
他堂堂祝家大少,長得漂亮又大方,多少人喜歡他,還能缺了一個褚錦池?簡直笑話。
姜臨春被拉住,也只能坐下。
他有意緩解兩人之間的氛圍,“錦池這幾天去哪了?怎麼不過來找我們。”
褚錦池只盯著在那裡醉的不輕的祝大福,“家裡來了個朋友,我一直沒機會出來。”
祝大福聞言更是冷笑,“褚二少朋友真是多,不僅有一個我見猶憐的沈如京,這又來了個新的。”
他說完也不理褚錦池,“臨春我們繼續喝。”
褚錦池卻一把攥住了他拿著酒杯的手,“只是朋友,他家中仙植受傷,這才來我家治療,我這幾日一直在煉藥,根本沒空做別的。”
祝大福一把推開他,“誰知你說的是真是假。”
褚錦池,“你認識的,就是和安,蘇和安你忘了麼?他家有棵柳樹精。”
祝大福聽著這個名字,勉強從小時候的記憶裡挖出一個看著一本正經的小男孩,他勉強相信了。
“你沒騙我?不是和沈如京那玩意在一起?”
褚錦池對祝大福的話一個字也不敢反駁,“是,我一直在家呢。”
祝大福這才勉勉強強的願意搭理褚錦池,“那你給我倒酒吧。”
祝大福理所當然的命令著,彷彿褚錦池是他的小廝一般。褚錦池卻像是得到什麼恩賜一般,高興的為少爺佈菜了。
姜臨春看他兩人又和好了,又提出告辭,這次祝大福沒有再攔。
只是姜臨春突然想到褚錦池剛剛說的那個朋友,姓蘇,家中還有個柳樹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