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重正聞言笑得開懷,“你這丫頭,從小就機靈。”
姜臨春也打趣道,“讓我們敬姚仙師一杯!”
大家紛紛舉杯,“敬姚仙師!”
三巡酒後,氣氛也熱絡了起來。
褚錦池本就不是個能藏住話的性子,“劉姐姐,往後你這麼大的家業,要交給誰打理才能放心啊?”
劉繪琴聞言就是一笑,“為什麼非得交給別人打理?”
眾人細細琢磨著她這句話,又看了看她那柔弱的身體。
劉繪琴知道大家都是好意,也沒生氣,“你們別看我長得瘦小,實際一點也不弱。”
說著她竟直接掰斷了幾雙筷子,姜臨春見此不由為她鼓掌,“劉小姐好大的手勁。”
劉繪琴一揮手,“這都不算什麼,你們知道為什麼那錢明拿出遺書的時候我不信嗎?”
眾人都在等著她的下文。
“因為良郎得急症得時候,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家裡得所有鑰匙、賬冊都給了我,他那時已經不能說話了,可還是斷斷續續得反複和我說了一句話。
不要相信任何人。
那時我就覺得,我這一生,其實也嫁對人了。”
劉繪琴一杯接著一杯得喝著,大家也都沒勸她,這個時候大醉一場也是好事。
只聽她喝著喝著又說了起來,“要是說爭家産,誰又能爭得過我呢。
當時我拿著那些東西,鋪裡的管事要麼是我爹的人,要麼是良郎的人,他們都只聽我的。
那時這些人都是準備了兩份賬冊,一份賬冊和我手裡的一模一樣,另一份都是一些虧損了的賬冊。
如果這些家産真的被錢明那些人奪走了,他們得到的也只會是一些假賬冊罷了。
大人!仙師!你們說!你們說我爹對我好不好?良郎對我好不好?
你們說我是不是天底下最好命的人了。”
她一邊喝一邊哭,整個人狼狽的不成樣子。
“可從此我就是一個人了,我可以做好那些事的,我憑什麼做不好,憑什麼我爹能做好、良郎能做好、我做不好?你們說是不是!”
姜臨春他們連忙點頭,“劉小姐你一定能做好的,只有你才能管理好你家的家業。”
眾人紛紛附和著。
酒足飯飽,當眾人要離開的時候,劉繪琴已經醉得起不來身了。
範重正直接讓丫鬟扶她回房休息去了。
待姜臨春幾人走至門前,管家帶了幾個匣子過來了。
“幾位仙師,這是我家小姐給各位得酬金,還請仙師莫要嫌棄。”
來到客棧後,姜臨春開啟了那匣子,兩只小貓也在旁邊一眨不眨得看著,在她們發現只是幾張紙之後,跑回自己房間睡覺了。
姜臨春卻拿起這些銀票,一張張地數著,“一萬、兩萬……靜客!我們竟然有一百萬。”
他眼睛亮亮的,再一次數著這些銀票,靜客在一旁感受著他的喜悅,忽地他不知從哪裡取出一隻玉佩遞給姜臨春。
“這個是宋記錢莊的信物,裡面我也放了一些銀錢,你喜歡便去取出來吧。”
姜臨春還沉浸在自己賺了一百萬的高興之中,聞言也只以為是靜客把自己的零花錢給自己了。
雖然和這一百萬不能相比,姜臨春還是覺得歡喜。
“靜客,這是你的所有銀錢嗎?全都給我了?”
靜客輕輕點頭,“賺的錢本來就是給你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