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這個靜客也有些生氣,“她們是故意的。”
姜臨春有些震驚的看向靜客,這是什麼意思。
靜客,“你還記得姚寶歡麼?”
姜臨春,“當然記得,那是個天賦極高的小姑娘,一眼就看出了你帶著的泥偶不尋常。”
說起姚寶歡,靜客更是一臉怨氣,“確實天賦挺高的,她不僅察覺到息魂族滅族時不尋常,更發現了你就是姚息湧,而姚息湧一定是活著的。”
姜臨春想到那個可愛的小姑娘不禁露出笑容,“不愧是寶歡啊。你怎麼那麼不待見人家小姑娘?”
姜臨春還從來沒見過靜客這樣,能讓靜客記恨到現在的人,姚寶歡也是很厲害的。
姚寶歡自然有她的可恨之處,她認為是靜客的生機創造了姜臨春的靈魂,所以她覺得靜客應該是姜臨春的長輩。
可這話靜客一輩子也不會和姜臨春說,他們之間只是愛人,只能是愛人。
靜客,“姚寶歡一直堅稱要想給你聚魂,往後就得叫你息湧。”
姜臨春有些明白靜客糾結的地方了,他見他時就叫臨春,他害怕如果自己變成息湧,他們的過去就不存在了。
“不管我是臨春還是息湧,我們都一直在一起。”
靜客聞言緊緊的抱住了姜臨春,“姚寶歡見我不願意這樣叫你,就直接給你刻了個牌位,好讓她的子孫去叫你,真的好狠毒的心。”
靜客說的咬牙切齒,姜臨春卻感覺出他對姚寶歡發自內心的欣賞。
他的仙君也是個口是心非的人。
“靜客,寶歡的做法其實是有根據的。”
靜客松開了姜臨春,他有些不解。
“獻祭時的願望不是溪湧不絕,生機不滅麼?我以為只要那條小溪不斷絕,你就會有源源不斷的生機。”
姜臨春捏著靜客的手,抓住又放開。
良久,他才開口,“靜客,我開口叫過的,是兩位母親。她們的願望是不一樣的。”
靜客聽見這句話,想起姜臨春小時,姚月尋一聲聲呼喚著自己的孩子。
“所以,月尋母親的願望是,只要你還叫息湧,只要有人叫你息湧,生機便不會斷絕。
所以姚寶歡,才會堅持,堅持讓自己的女兒,女兒的女兒,一直祭拜你,祭拜一個叫息湧的人。
總有人記得這個名字。”
姜臨春輕輕摸著靜客的臉,“姚寶歡是我母親真正的傳人,繼承著我母親所有的遺志。
所以靜客,姚棠作為能和姚寶歡比肩的後人,我不能讓她嘗到我的遺憾,哪怕一點。
我要讓姚棠親自為姚白英,為她的母親養老送終。她的蘇醒,絕不會在百年後。”
靜客此時已經完全懂了姜臨春的心思,“等我們把這些事處理好,我們就去三七。”
息魂族一直是姜臨春心裡的痛,以往他不願與自己提及,可今天,姜臨春竟主動講了這麼多。
無論是姚棠還是劉繪琴,姜臨春一直想看到的,是一種反哺。
或許是劉繪琴散盡家産也要救治父親的事情打動了他,姜臨春終於不再抗拒息魂族這個逆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