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琴娘怎麼能受那麼大得委屈,都是為夫得錯,是為夫走得急,還沒安排好一切。”
劉繪琴聞言哭的更兇了,錢員外卻不知想到什麼,一把推開了劉繪琴。
“不知是哪位仙師助我脫離那枯井,我此時一身鬼氣,可會傷了我的娘子?”
姜臨春,“你只要站在那個圈中不要出來,傷不到她的。”
錢良聞言這才緊緊的抱住劉繪琴,“琴娘,我的琴娘,我真的好想你,見你受了那麼大的委屈,我恨不得殺了那幾個畜生。”
周圍的官差聞言還有什麼不懂的,錢良的遺願是將家業留給劉小姐,即使不是全部也是大多數。
“琴娘,我本來沒想寫那什麼遺書的,爹給你的家産本身就是你的,我也只是為你打理,他們那些畜生怎麼有臉去爭。
他們打我我也不怕,我都死了還怕什麼,只是他們說如果我再不寫,他們就要去殺了你。
琴娘,我只想你好好活著。”
劉繪琴此時更加泣不成聲,“你混蛋,你怎麼那麼混蛋,他們打你你就寫啊,都被打成那個樣子了,怎麼還犟著。”
錢良緊緊抱著他這來之不易的溫暖,“我娘子的東西只能是我娘子的,誰我都不能給。”
範重正在一旁提筆寫了半天了,他不知姜臨春這個圈能維持多久,於是加急寫了一封判書。
錢員外一看,卻並不滿意。
“範大人,我的全部的東西都是琴孃的,包括老家那些地,怎麼能判給那幾個畜生。”
劉繪琴卻在一旁勸他,“總歸是你父母留下來的,也該分給他們。”
錢員外卻不贊同,“是父母留下來的不假,可我是家中長子,辛苦養家,這些東西早就是我的了。
琴娘你若不想要,直接賣了便是,賣的錢還能給你買副珠釵呢。”
範大人聞言也不多勸,刷刷幾筆,判書就重新改好了。
錢員外這才心滿意足的簽字畫押。
等這一切結束,劉繪琴的淚又是止不住,“良郎,你要投胎去了麼?你又要離我而去了……”
月亮漸漸西沉,姜臨春的這個圈也越來越淡,誰都知道,錢員外馬上就要離開了。
錢員外掙紮半晌,還是說道,“當初我死的時候,鬼門開了要引我去陰間,我放心不下你,直接跑開了。”
他慘然一笑,“琴娘,我好像投不了胎了。”
劉繪琴聞言著急的不行,“這怎麼行,你留在這裡豈不是永遠孤身一人。”
褚淮池此時也開了口,“不僅是孤身一人,魂魄也會慢慢虛弱,最終魂飛魄散。”
劉繪琴被嚇得面色蒼白,她轉頭看向姜臨春,“仙師,求你救救他,求你,只要你能救下良郎,半數家産你都可以帶走。”
靜客被劉繪琴的情誼打動到了,他拽了拽姜臨春的衣袖,讓他趕緊開鬼門。
姜臨春被靜客有些著急的動作笑到了。
安撫的拍了拍靜客,“可是我看你的夫君好像並不著急投胎,也沒多怕魂飛魄散。”
劉繪琴也看到了欲言又止的錢員外,大手一拍,姜臨春都能感覺到錢良的魂體顫了顫。
“有話快說,怎麼就不知道著急呢?”
看著此時酷似姚白英的劉繪琴,姜臨春想著,這下真的得管到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