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誰說的，是堤壩上的官兵，親眼看見靜客護衛堤壩的官兵。
看著他龐大的本體被洪水沖擊，最終灰敗成那麼小的一個。
是郭大娘、是城裡生活的普通百姓，是那些知道他卻不打擾默默記在心底的人。
他們也有願望。
只是姜臨春沒想到他們會那麼快的回饋，那麼迅速的建起一座庇佑神明的廟宇。
以凡人之軀，庇佑神明。
嚮明城的百姓向來如此。
突然想到什麼，姜臨春打斷了姬百川。
“還有嗎？”
“什麼？”姬百川沒明白姜臨春想問什麼。
“只有靜客有廟宇嗎？”
聽到這句話，姬百川的笑容越來越大，笑到最後竟然哭了起來。
“還有姚棠，姚棠也有屬於她的廟宇，就在那片水域，我們上次見過的。”
姜臨春笑了，果然是這樣。
嚮明城的人，什麼時候吝惜過。
姜臨春終於可以說出那句他一直沒敢說出的話。
“姚棠其實，一直在你們身邊。”
姬百川的笑容凝滯了。
似乎不敢相信，他有些哆嗦，語不成調的問道，“在我們身邊？”
他緊緊看著姜臨春，生怕他說出一個不字。
姜臨春沒有讓他失望，“是的，就在你們身邊。”
“可是尋魂陣，沒有方向。”
幾年前，他們離開的時候，就讓姜臨春幫他們畫過尋魂陣。
可當時的尋魂陣就像千年前郭明珠尋找姚息湧一般，有反應卻沒方向。
姜臨春拍拍他的肩膀，“前年前明珠姐姐找不到我，是因為名字錯了，我整個的靈魂都不知道自己叫姚息湧。”
“可是姚棠知道自己名字，我和她說過很多次。”姬百川急切道。
“因為她的靈魂碎了，就像靜客的經脈一樣，被洪水碾碎了。”
姜臨春說這話的時候很艱難。
他一直避免著和姬百川他們說起姚棠的狀態，誰家的孩子誰家疼。
果然，姬百川陰沉的可怕。
“我的棠棠就是以碎片的形態，飄在我和阿英旁邊，那麼多年是嗎？”
姬百川低著頭，再次抬頭時眼眶裡已經全是血絲。
“對不起，我也是前幾天才知道，沒告訴你們是以為我當時沒有方法，不想你們擔心。”
“現在呢，師叔你現在有方法了嗎？能把她救回來嗎？”
姬百川情緒有些崩潰，他甚至直接跪在了姜臨春面前。
“師叔你一定有辦法的，一定有的師叔，棠棠！我的棠棠就這樣跟在我們身邊，我找了五年阿，天涯海角就是找不到……”
姜臨春緊閉著雙眼，他也痛苦。
再次睜開眼睛，“起來。”
見姬百川一直搖頭，“起來，起來我告訴你怎麼做。”
姬百川離開了，他去找姚白英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