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途快步回了陳燦家,甫一進門就紮進臥室裡,從床下拖出自己的行李箱,胡亂扔進幾件常穿的衣服,也不管東西還落沒落下,合上箱子就要走。
轉身撞上聞聲趕來的陳燦,狹窄的房門,兩個人面對面,周途又別開臉,語氣生硬,“讓開。”
陳燦沒動,視線下移,落在周途已經血肉模糊的手背上,他蹙起眉,伸出手,還沒碰到就被周途躲開了。
“自重。”周途這麼說。
這句話太不講理,畢竟爺爺奶奶離開家的幾天時間裡,數不清有多少次周途都在沒得到允許的情況下隨意對陳燦耍流氓,而此刻,他卻說,請自重。
這種滑稽的話因為周途過分認真的別扭表情而變得沒那麼好笑,以至於陳燦愣了好幾秒才縮回手,“先處理傷口吧,看起來很嚴重。”
聞言,周途嗤笑一聲,“我受傷跟你有關系麼?那人受傷你才心疼吧,燦、燦?”
這句話說得酸溜溜的,才出口周途就有些後悔,他有些口不擇言,只覺得這樣能讓自己心裡好受一點,但說出又覺得並沒有緩解,反而變本加厲地折磨他。
最後,渾身冒火的周途還是被陳燦牽著,在椅子上坐好,手上的傷處理後纏了紗布,他的心情逐漸平靜下來,用餘光偷瞟陳燦,“司機晚上來接。”
聞言,陳燦的手一頓,而後應好,纏好之後打個結,繼續說:“可奶奶說要給你包紅包。”
陳燦奶奶糊塗很久,偶爾清醒的時候,總是慈愛地撫摸他的臉,對於孫子,老人總是付出全部的愛毫無保留地對待,因而哪怕是以同學的名義來叨擾一個月的周途。
周途一怔,好半天都沒講出話來。
原本就是對能留下週途的不抱有期待的,所以說完以後,陳燦收好東西抱起藥箱進了雜物間。
藥箱被他單獨放進櫃子的一格,其餘格子裡都是爺爺的藥,分門別類地擺放得很好,是陳燦細心整理的成果。
他整全神貫注地理著,絲毫沒聽到身後的腳步聲,以至於周途開口時,嚇得他一怔,好久才反應過來對方說了什麼——
“我跟他,你選一個。”裙整哩酒55壹4\
莫名其妙的選擇題,甚至連他自己問出口時都覺得羞恥,但已經是能做到的底線。
“……為什麼?”陳燦的表情裡充滿疑惑和茫然,他發問,卻被周途不講道理地堵回去,威脅道:“不準想,快選!”
其實他的心裡已經緊張得要命,氣都好像喘不過來,卻強裝鎮定,像是要逼著陳燦說一個答案。
僵持下,雖然不知道周途究竟想幹什麼,但狀況外的陳燦還是配合地說:“你。”
聽到陳燦回答一瞬間,周途的心理警報解除,沒再端著冷酷的架子,故意白著臉說手疼,等陳燦握著他手腕檢視的時候,周途反扣住他的手,道:“我不走了。”
只要這一個答案就行了,那些亂七八糟的破事他都不感興趣,只要陳燦的心裡天平朝他傾斜就好,周途想。
作者有話說:
這人就是個炮灰甲,燦沒喜歡過他哈,純純是用來給小兩口增進感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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