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笑的聲音逐漸帶上了真正的笑意:“是的,是的,你從黑暗多元宇宙一路走來,你說服自己有些犧牲必然發生,必須發生,因為一切都將歸於……哈!”
短促的輕笑聲過後,狂笑繼續說下去,彷彿剛才那個輕蔑惡毒的聲音完全不是出於他口:“但到了光明宇宙,你就束手束腳了,因為你不再只是一名旁觀者,一個創作家,一個欣賞戲劇加以改編的不成熟導演,因為舞臺不再是用過即棄的道具,它變成了你希望長久維持下的觀景樹,一個不那麼微縮的雪花球。”
陸仁甲幾乎是有些狼狽:“我復活你,沒有請你剖析我的內心。”
狂笑點頭:“你期盼我做出比蝙蝠俠放下底線更瘋狂的舉動,又期盼我以小丑的幽默感獻上毫無遺漏的狂歡,我認為在這過程中對你進行一些無關緊要的分析可以讓你不那麼緊繃。”
兩人對視,陸仁甲率先投降,舉起雙手:“算我輸了,我保證不再幹涉你的謀算,作為交換,你要向我保證放棄那種江郎才盡式的計劃,成交?”
不需要太多思考,骨節分明的手掌伸出:“當然。”
“等你準備好,我們就出發。”
等到燈奴跪在地上用膝蓋匍匐到陸仁甲身前,用仇恨和祈求的目光代替語言,陸仁甲才緩過神來,幾個與他相似的燈奴紛紛從戒指中鑽出來,悲哀又慶幸的目光中有同情有憤恨,架著他一同回到燈戒。
“主宇宙啊。”
幾乎是有些感慨地嘆息一句後,陸仁甲自言自語道:“無論你看過多少次它的變體,它的分支,它可能存在的未來,它不復存在的過去。”
“黃金,白銀,不同的時代。”
“儘管你能在其他地方彌補他們的生活和生命,可是主宇宙截然不同,因為一切皆起源於他們,河流無法改變源頭,也阻止不了匯入海洋。”
“沒錯,暫時的潮流可以反湧,可是海浪退去,殘餘的只有泥沙。”
“你要怎麼讓它主動為了適應你而改變?”
狂笑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那麼,這個問題就是你的回答?”
陸仁甲點點頭:“各憑本事。”
“哈!”
狂笑抓住自己的臉,指甲尖劃出一道道猩紅的痕跡,意味深長:“我無比確信,沒有任何人會感謝你,我的大英雄。”
陸仁甲閉上眼,唇邊露出一絲諷刺的弧度。
“誰說我是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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