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判決書化為一隻小鳥送入高空,陸仁甲眯起眼睛,見到小鳥消失在魔氣外,這才有些提不起精神似的對尼古拉斯說:“下不為例。”
尼古拉斯微微低頭,但眉眼間都透露出得意的神色。
果然是和真正的陸先生完全一致的設定……
陸仁甲也懶得管這個一身肌肉腦子卻出奇好使的勇士,試探就試探吧,都不再是他關注重點了。
他只是看著被高高倒吊在空中的小天狼星,有些意興闌珊:“西里斯,連阿茲卡班都沒能讓你悔悟,我不認為其他的判決會讓你有所改變。”
小天狼星儘管很狼狽,可依舊不服輸地大叫:“別為你的殺戮行為找那些高尚的藉口了!不過就是死,有種就殺了我!”
沒救了……
連死刑都不存在的魔法界,最嚴重的刑罰就是在阿茲卡班,巫師監獄服刑。
更別說如今陸仁甲早將整個阿茲卡班都收為己用。
“你覺得自己會像個英雄一樣慷慨就義?別鬧了。”
陸仁甲從虛空中摸出那根鳳凰尾羽杖芯魔杖,露出熟悉他的人都會毛骨悚然的親切微笑:“放心,你當然會死,不過不是作為英雄,是作為我忠心的僕從。”
“從今天起,你將在奪魂咒的控制下永世沉淪,你將成為黑魔王最忠心的走狗。
你會親眼見證我統治這世間的一切。
你會是我教育屬下的棍棒,你會成為我攻擊敵人的利劍,也許在某個我真的命懸一線的時候,你會第一個衝上來為我擋下那本該致命的魔咒!”
陸仁甲訴說著這一切,猶如惡魔在低語,用鮮血和硫磺描繪對小天狼星來說夢魘般的未來。
那輕鬆的語氣,那嘲諷的神態,都讓小天狼星睚眥欲裂。
他只能徒勞地掙扎,詛咒,謾罵。
眼看陸仁甲慢條斯理地將魔杖對準他的太陽穴,吐出的每個位元組對他來說都宛如一個世紀般漫長。
“魂魄出竅。”
見到前一刻還厲聲咆哮反抗的男人逐漸放鬆下來,稜角分明的面龐只留下順從和狂熱……
尼古拉斯和莉安娜齊齊打了個哆嗦,感覺有一股涼意順著脊椎一路從腳底竄到天靈,就算是幻境也不能避免。
魔咒也要分使用者,強大的黑巫師完全可以將一些小型黑魔法轉變為致死魔咒。
就如同由陸仁甲施展的奪魂咒,這個世界幾乎不可能有巫師抵擋破解,即使在魔咒失效後,恐怕也會對小天狼星的精神造成永久性的衝擊和損傷。
施展奪魂咒後,陸仁甲就將小天狼星送出了場地,只剩下兩位坐著的勇士和教師席上的幾位殘存教師,還有被禁錮在一邊的納威。
整個場地中只剩下鄧布利多拼命保護的那一小塊地方沒有被魔氣籠罩,但是那裡的光芒也越來越黯淡。
陸仁甲不緊不慢地走過去,見到那張年輕帥氣的臉龐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回蒼老,速度越來越快,幾乎要將他的生命力再次榨乾。
但鄧布利多又不能逃,他身後的幾位教師沒有他的強大實力,已經開始連呼吸都困難,可是他能放棄這些人的生命麼?
當個好人,哪裡有那麼簡單?
陸仁甲好整以暇地走到鄧布利多面前,居高臨下地俯視眼前連站立都不能的巫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