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怎麼走,景天都要在他面前過,這符籙必定要貼上去,光看符籙上那個大大的“定”字,也知道這是做什麼的符咒了。
景天立刻放棄了這次進攻,他也可以硬拼,賭一手這符籙定不住他,那樣太拼了,贏了也勝之不武,只是切磋而已,一招不行,還有下招。
景天於雲霧中緩緩現身,也沒見有多懊惱,點了點頭:“好,徐大哥,再來!”
“心波!”
景天左手捂住胸口,有節奏地用力起伏。
在三下之後,徐長卿皺起了眉頭。
五下之後,面色蒼白。
十下以後,不得不用手指在身上點了幾下,才能遏制胸口那種突如其來的驚悸。
如果再讓景天抖幾下,封閉穴位也未必能成了。徐長卿不得不進攻,力求打斷景天施法。
攻守逆轉,輪到景天防守。他放下了踩著奇異鼓點的左手,但徐長卿感覺危險依舊存在,只是節奏被放緩,如果不速戰速決,自己依舊有危險。
天邊迅速烏雲籠罩,隱隱有雷電嘶鳴之聲傳來,徐長卿出劍!
他腰中長劍無風自動,自行出鞘,他本人從儲物法寶又提了一杆紅纓長槍,一邊御劍,自己轉為長兵器猛攻上來。
看得出來,徐長卿槍法一樣不俗,一點眉毛二扎心,三紮臍肚四撩陰,五紮磕膝六點腳,七紮肩頸左右分。
每一次攻擊都勢大力沉,攻勢兇猛,堂堂正正,容不得你半點僥倖。
更不要說還有一柄飛劍在一旁如靈蛇吐信,幾次都要逼近景天喉嚨。
景天也無法,只得將魔劍舞地密不透風,伺機反擊。
一時間槍出如龍,快劍如電,叮叮噹噹聲不絕於耳,符籙的殘頁和法術的餘威四濺。
拉扯下去必然是對徐長卿不利。
他已經感覺到胸口跳動地愈發難以控制,眼見景天氣定神閒,半點不見疲憊的樣子,還有空丟幾個小法術過來,徐長卿除了心底稱讚一聲天生神力,也沒有太好的辦法,說不得只能動用壓箱底的招數了。
“景兄弟,沒辦法,我若要贏,只有出這一招!”
“劍神!”
徐長卿長嘯一聲,將長槍收回儲物法寶,長劍如同有靈性般落入他手,風雲交際。
一浪高過一浪的靈力於他背後彙集,逐漸形成一位白髮白鬚的老者形象,揹負一劍,神情威嚴,整個人都透出一種鋒銳之感,目光所至,即為劍鋒所指!
這老者頂天立地,高十數丈,嚴厲地打量著周圍的每個人,並模仿起徐長卿的動作,高高在上,俯視眾生。一人一神,兩把劍皆指向景天。
“景兄弟,”徐長卿壓制著幾乎要越出胸膛的心臟,劍尖半點也不顫抖。
“這便是我的殺手鐧,你是要認輸,還是接我這一記劍神?”
沒想到景天在那裡緊鎖眉頭,做了個平復的手勢,徐長卿立刻感覺自己胸口不再關著一隻亂跳的小鹿。
本以為這是景天認輸的訊號,卻不想,景天學著他的姿勢,試著掐訣唸咒,似乎想要同樣召喚出劍神。
蜀山心法和劍訣看得都不是很嚴,只要認為人品心性過得去,傳授幾手太正常。
更別說還有每年下山回家的俗家弟子。
蜀山不鼓勵這種行為,但是也不在乎。
此時見景天當面學起這技能,徐長卿不僅沒有生氣,還貼心地告訴他,第一次觀想應該儘量想象熟悉的形象,心中默唸那個形象,形象越豐滿越真實越好。
說著說著,眾人都沉默了。
景天背後的劍神仍舊略顯虛幻,只有真人大小,穿一身銀色甲冑,風雷隨身,手中空蕩蕩的,什麼武器也沒有,面相上更像是年長的景天,神情蕭瑟,沒有劍神該有的鋒銳。
這位銀甲劍神望了望徐長卿背後的劍神,也沒見有什麼反應。只有看見唐雪見時有些恍惚,便消散在風中。
景天轉身看到的就是一個年長的自己看了一眼唐雪見就消失了,鬼使神差地冒出一句:
“大小姐,你把我的劍神嚇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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