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歌愛美,哪怕在東海營,也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
葉淮川雖然平日裡經常不著調的樣子,實際上是最貼心的。
“我可沒有嫉妒,我又不缺這些東西。”葉蒼面色嚴肅,一本正經。
只是不知為何,葉淮川總覺得葉蒼說這句話的時候,目光一直在看他。
葉淮川摸了摸鼻子,其實他也準備了給葉蒼的一份,只是父子相處模式奇怪,他送老爹東西,有點別別扭扭。
於是葉淮川戳了戳裴無修,裴無修連忙把儲物袋拿了出來:“師父,這份是孝敬您的。”
“我就不要了。”葉蒼說著,只推辭了兩下,就把儲物袋拿了過來。
他隨手放在了一邊,並沒有拿起來看的意思,隨口說道:“你娘就是瞎說,我怎麼會和她一樣在意這些東西?”
葉淮川忍不住輕輕眨了眨眼,哦,不在意,不在意的話,嘴角都壓不下去了。
“好了,不說亂七八糟的了,今天高興,我們一起喝一杯。”說著,江心歌端起了酒杯。
葉淮川忍不住有些佩服江心歌,兩三句話,就把整個飯桌上的氣氛拉回來了。
眾人都舉起了酒杯,江心歌笑著說了一句:“我們一家人,就這樣,日子就很好了。”
酒過三巡,氣氛也開心了些,江心歌說道:“現在什麼都好,就只有一件事……”
“什麼事?”葉淮川下意識問道,還有什麼事情是他沒有想到的嗎?
“就是你的終身大事啊。”江心歌笑著說道,“你不著急,我們還著急。”
“好了好了,娘,這件事以後再說。”葉淮川一聽就滿頭包,趕忙打斷了這句話。
裴無修的唇角剛剛揚起,下一瞬間就因為葉淮川的話微微壓了下來。
師兄說以後再說,是他有什麼做得還不夠嗎?師兄還不滿意嗎?
這個事情一直在裴無修的腦海裡盤旋著,甚至跟著葉淮川回房休息的時候,一腦袋撞在了葉淮川的背上。
咚的一聲,葉淮川覺得背上一疼,回眸就對上了一雙有些可憐巴巴的眸子。
“嗑疼了?”葉淮川手捏住裴無修的下頜,左右擺了擺,看他臉上的情況。
剛才應該是撞到了鼻子,就算是修士,鼻子也是比較軟肋的地方,不過還好,看上去還算俊挺,沒有撞塌。
“你在想什麼呢?”葉淮川失笑道,“好好走著路,都能撞上來,該說你什麼好?”
“我在想師孃的話……”裴無修語氣沉了沉,還是說出口來,“關於終身大事……”
“你著急了?”葉淮川忍不住笑道,嘖嘖道,“我還以為你不著急呢。”
平日裡見他就是一副不開竅的樣子,人家姑娘示好,他純粹當做是沒看到,次次都是辣手摧花。
裴無修一聽就急了:“我沒有不著急。”
他當然著急,難道是師兄覺得他不著急,所以剛才才推了師孃的話?
“這件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要認真。”葉淮川語氣微微嚴肅起來。
裴無修還是個小孩子,這個世界許多人成婚的年紀也早。
但葉淮川是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的人,心裡的婚戀觀很成熟,對這件事很認真,也希望裴無修不要兒戲。
於是,葉淮川認真教裴無修:“你要喜歡一個人,就要給彼此足夠的穩固的未來,雖然都說成家立業,但我覺得立業在前,要有一個家,有穩定的生活,然後才能去想婚姻的事情……”
“而且,兩個人無論如何,都要有平等的關系,只有平等尊重,才能走得長久。”
“嗯嗯。”裴無修點頭,後面葉淮川的話,裴無修已經聽不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