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要走啊?”錢二有些沮喪,“才不過一首曲子。”
“錢少爺下次來,樂影一定多彈奏一首。”樂影微微福身。
她眸色一轉,繼續說道:“樓裡倒是還有些姐妹空閑,不知要不要找幾個姐妹陪二位客人喝兩杯?”
“算……”錢二想說,算了,他們今日也不是來喝酒的。
卻被葉淮川打斷了:“那當然好啊,我第一次來,也不熟悉,還請樂影姑娘幫忙安排了。”
樂影姑娘走了,回身輕輕關上了門。
錢二的臉上浮現出來笑容:“葉淮川,你小子,罵我的時候人模人樣的,原來你自己也喜歡。”
葉淮川忍不住揉了揉眉心,真是聒噪,但他又不想和錢二解釋。
既然知道了是陷阱,葉淮川也意識到,他們今天來找樂影,已經一腳踏進了陷阱裡。
樂影一定對他們起了疑心,只是不知道這個疑心到了什麼地步。
若是接下來什麼都不做就走了,樂影的疑心一定更重。
他們現在最好的解決方式,就是裝作是普通客人的樣子,喝酒,聽曲,尋樂子。
那邊錢二還在嘰嘰喳喳,葉淮川只覺得好像有點想裴無修了。
他說什麼,裴無修就是什麼,從來不會這麼嘰嘰喳喳老半天,吵人煩。
葉淮川接下來也沒做什麼過分的事情,聽曲兒,喝酒,看著錢二和一群姑娘玩捉迷藏。
雖然他沒有和姑娘們胡鬧,等到出來的時候,身上還是染了一身的酒氣和脂粉氣。
錢二喝得幾乎是有些醉了,說話都有點大舌頭:“淮川,你早說喜歡這個……早說喜歡這個,哥們兒給你安排……”
“停,你離我遠點。”葉淮川伸手止住了錢二企圖往身上貼的動作。
他剛才也喝了些酒,或許是因為不勝酒力,此刻只覺得周身微微發燙起來。
其實,葉淮川是不喜歡喝酒的,但剛才一屋子姑娘,他不親近姑娘,再不喝酒,就太反常了。
“要是我說,今兒就好好玩一天,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錢二一副浪蕩公子的樣子。
“你到底是如何變成了現在這樣的?”葉淮川有些看不懂,只覺得現在的錢二太過反常。
“什麼變成現在這樣?我本來就是這樣。”錢二一揮衣袖,“在太行街,過逍遙日子,不好嗎?”
葉淮川知道跟他說不清楚,也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慾望了。
只是微微鬆了鬆衣服的領口,搖了搖手中的銀月扇,朝著太行樓的方向走去。
天香樓的酒不比東海營的烈酒,他也只喝了兩壺,卻總覺得比那日醉酒了還熱。
太行樓前,寬闊弘大的廣場之上,左右各擺了四個擂臺,此刻臺上很熱鬧,歡呼聲不停。
錢二走上前來,跟葉淮川解釋道:“太行街禁止爭鬥,這是唯一合法動手的地方。”
“簽了契約上臺,生死不論,不會有人追究,所以在太行街,這就是用來解決恩怨的地方。”
葉淮川看著其中一個臺子上張燈結彩的樣子,遍佈紅綢,一派喜慶:“這……也是用來生死鬥的?”
“這個不一樣。”錢二嘿嘿笑了笑說道,“這臺子是比武招親的。”
比武招親……葉淮川忍不住一怔,上次聽到這個說法,還是在穿越之前看的武俠小說裡面。
錢二說道:“太行樓的樓主有四位千金,實力從煉氣期到元嬰期不等。太行樓的樓主放出話來,同等級相爭,只要贏了,就能把他女兒娶走,還能帶走一大筆嫁妝……”
說到這兒,錢二話鋒一轉:“但是大夥都清楚,這都是其次的,要靠這個成了太行樓樓主的女婿,自此在太行街的地位就一飛沖天了,誰人不知,這太行樓背後是有分神期大能坐鎮的。”
“倒是奇怪的規矩。”葉淮川只覺得,這個太行樓的幕後之人,越來越看不清楚了。
照理來說,有這樣的背景,何必為女兒親事這件事情發愁?又何必搞這麼個臺子。
“誰知道人家腦子裡在想什麼。”錢二道,“反正都是人家定下來的規矩,大家都按照規矩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