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人是個築基期的修士。
“我也沒有。”另一個築基期修士也搖了搖頭,“真讓人羨慕。”
“那可是城主府,羨慕你也沒辦法,總不能上去搶吧?”旁邊有些笑聲。
“肯定不敢啊。”築基期修士道,“我只是好奇,裴無修不打算用嗎?”
裴無修的確是不打算用,對面受傷,已經是勝之不武,再用斬魔刀,就等於欺負人了。
阿宛可不會這麼想,她有些被氣到了:“裴無修,你會為了你的狂妄付出代價。”
一語出,她已經一鞭子甩了過來,這鞭子也不凡,騰起一簇一簇的火焰。
裴無修沒有武器,躲了兩下之後,眸色一沉,伸手硬接住了鞭子。
繃的一聲,鞭子被兩邊的力量拉得筆直。
阿宛眉梢一揚:“蠢貨,沒有人告訴你,不要輕易接觸別人的武器嗎?”
她靈氣灌注於鞭子之中,鞭子上的火焰頓時騰起更勝,直接朝著裴無修的手掌燒過去。
裴無修並沒有說話,只是掌心用力,然後靈力迅速籠罩住整個手臂。
猛的力量之下,阿宛腳下一個趔趄。
正在這時,裴無修一隻手仍是牢牢抓著鞭子,另一隻手卻是掌風直接掃過去。
阿宛避無可避,咬牙狠心,送了鞭子,側身躲過這一掌。
“她輸了。”看到這兒,葉淮川已經下了論斷。
“這小丫頭上來就丟了兵器,氣焰盛,但是過剛易折。”明叔輕飲茶水,也看透了局勢。
接下來幾乎就是一邊倒的局勢,裴無修怕弄傷了阿宛,有些束手束腳。
最後還是一掌拍在阿宛的肩膀上,把人擊退:“不打了,今日算平局。”
阿宛一隻手捂著肩膀,跺了跺腳:“我還沒輸。”
“那算我輸了。”裴無修無奈嘆了口氣道,“你贏了,行了吧?今日不打了。”
這小丫頭已經受了傷了,剛才他盡管收手,還是打中了好幾掌。
裴無修不明白,怎麼到了這個時候,她還是這麼倔。
“你……”阿宛只覺得有力沒處使,她已經落入下風了,自然不能接受這樣贏。
於是只好說道:“好,今日就算做是平局,我們以後再戰。”
到了這種場面,輸贏只是個結果,已經無所謂了,在場的人都看在了眼裡。
阿宛從腰間解開玉佩,隔空拋了過來:“這個給你。”
這個玉佩本來就是裴無修的最初目的,他還是接過來了。
裴無修想了一下說道:“但是那件衣服我不能給你。”
他當時賭鬥約出去的那彩頭,是葉淮川給他買的那件金絲墨衣。
不能給,是師兄送他的第一件禮物,比斬魔刀還珍貴。
“我不要。”阿宛氣得跺了跺腳,這人真是實心眼,她都承認自己輸了。
頓了一下,阿宛說道:“不過這東西是我娘留下來的遺物,她說要我給未來的夫婿……”
“那我不要了。”裴無修幾乎是毫不猶豫,抬手就把玉佩扔了回去。
阿宛趕忙接住,瞪大了眼睛:“喂,裴無修,你什麼意思?”
剛才裴無修扔玉佩的速度,就像是扔燙手的山芋。
這扔的是玉佩嗎?這不扔的是她這個人嗎?
裴無修俯身撿起自己的刀,也不解釋,轉身朝著葉淮川的方向走過去。
還好扔回去了,這種東西可不能要,他已經託付終身了,不能做這種辜負師兄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