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紓語借機伸手過去,手指勾住他垂落的項鏈逐漸收攏,套在掌心。磨了磨。只見他霎那間喉結緊繃。
她又盯著凸起的喉結摸上去。堅硬觸感,在她指腹下輕輕跳動著。
邢屹耷著眼睫,冷淡又含.欲的眼神在她唇上游離逡巡。
被他盯得臉頰發燙,她下意識吞嚥一下,別過臉說:“現在不戴,等你乖的時候我再戴。”
邢屹靜了兩秒,俯身落吻。
貼著唇,氣息裡含渾的笑意:“怎樣才算乖?”
她雙手微微攥拳,不輕不重地抵著他肩膀。
被一個輕柔的吻磨到神情恍惚,她昏昏沉沉退一點距離,水波灩瀲的眼眸注視他說:“就是......不許監視我,不許做錯事之後不道歉,不許威脅我,不許威脅無辜的人,更不許在法律邊緣遊走,要做良好公民。”
他眯起眼,輕嘖一聲。
“好像做不到。”
似乎在刻意逗她。
不許逗。孟紓語撐起來靠近他。
“做不到嗎?”她親他一下,兩秒後又親一下。餵了一籃筐的甜棗,最後再問他一句,“現在做得到了嗎?”
邢屹喉結輕湧,一動不動看著她。不知他在想什麼。
孟紓語湊上前輕輕咬他一下。
然後突然後退。
輕吻額度告急,不給他充值的機會,只是通知說:“如果還是做不到的話,以後這些都沒有了,我收回。”
語氣很嚴肅,其實心底的退堂鼓敲得砰砰響。
他在注視她。
而她分辨不出他眼裡的情緒。
完了,是不是說得太過火了?不會又發瘋吧他。
情況不妙,她得做好隨時溜走的準備。
於是悄悄往後挪。
不料他直接抱過來,腦袋埋在她頸側又蹭又咬,兇狠熱氣烘著她:“給了還想收回,哪有那麼容易。”
心跳過速,生怕他被一口吞沒。
她支支吾吾:“你要幹嘛......你又威脅我。”
邢屹亂蹭的動作停了下來,貼著她耳畔悶笑一聲。
“你在給我定罪?”
她囁嚅:“對、給你定罪了,你要怎樣......”
“能怎樣?當然等著孟紓語的判決書了。”他從善如流,不著調地問,“打算什麼時候把我緝拿歸案?”
......怎麼回事。
他好像還挺期待呢?!
難道真讓他爽到了。
孟紓語在醫院做完各項檢查,結果沒什麼大礙,頭暈只是因為當時過度擔憂。
她健健康康,邢屹就愈發肆無忌憚,這幾天纏著她從早到晚地折騰,累得她招架不住,氣得在他肩上留了幾圈齒痕,說要給他判個無期徒刑。
而另一邊,老孟已經給邢屹判了死刑。
邢屹出院那天,老孟風風火火落地京北,帶著一股怒氣直奔頤雲公館。
太陽落山,老孟毫不客氣推門而入,正好碰見年底休假在家的邢美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