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屹無動於衷,就著這個姿勢偏額吻她。
喘息急躁,舌頭直驅而入,撬開她脆弱防線,在她濕熱口腔裡勾纏舔弄,她雙手被綁著,連推他的機會都沒有,只能來回擺動腦袋躲閃,口紅淩亂不堪沾到他嘴角,他舌尖舔去,嚥下,繼續吮吻她腫紅的唇。
直到她用力一咬。
邢屹退一點距離,不動聲色舔著唇上的血珠,幽戾眼神盯著她。
她也嘗到一點甜腥味,此刻擔驚受怕,開口竟有一絲抽噎感。
“我討厭你。”
他眯了眯眼,目光嘲弄。
“討厭我,可是每次都吃得很緊。”
臉頰蹭地燙起來。
她忍辱負重怔了片刻,強行鎮定下來。
“每次嗎?好,那你就繼續活在曾經的每一次裡吧,以後什麼也沒有了。”
似是沒料到她會說這種話,邢屹驀地靜下來,喉結隱隱顫動。
她有種想哭的沖動。
逼自己忍住。
“混蛋。你難道不知道我每次都在順著你嗎。半年又半年,我給你那麼多耐心,你全都浪費掉了。”
一想到自己最近要應付他,還要應付學業上的繁瑣,她就心力交瘁。
“我每天要看那麼多文獻,想那些莫須有的創新點,還要被導師批,批完又要老老實實去改,已經很頭疼了,你還要三天兩頭欺負我。”
越說聲音越弱。
邢屹冷涔涔挪開視線,突然解開她手腕的束縛,兀自走到一旁。
她怔怔動了動雙手,撫摸腕上的紅痕。
再一抬眼,落地窗兩側緊閉的通風口全都被他推開。
城市霓虹初上,車水馬龍的喧囂漫上來,玻璃倒映他沉靜臉龐。
邢屹若無其事,背對著她點了根煙。
她零碎的委屈,他順著過肺的煙霧一筆帶過:“幫你寫你又不樂意。”
孟紓語望著他不可一世的背影,喉嚨突然哽了一下。
“你到底有沒有心,這是你幫我寫篇論文就能解決的嗎。”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
煙將將遞到唇邊,邢屹罕見地懵了一下。
很快又恢複平靜,煙霧蔓延。
“喜歡我?喜歡我,就是在我離開的兩年,你說你一個人過得很快樂。”
那天的通話,果然被他聽到了。
是實話。
所以她沒有辯駁的藉口。
邢屹自顧自抽著煙,倨傲又自嘲:“哪怕我出現在你面前,你也從不問我這兩年過得好不好。”
他什麼都不缺,他會過得不好嗎?
孟紓語擦去眼角一點清淚,心底抽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