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相信事情那麼早就發生了,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看走眼了。
邢屹哪裡是什麼斯文貴公子,分明是拐騙他家小白羊的野狼啊。
高血壓要犯了。
老孟嚴肅臉:“所以你倆現在發展什麼程度了?”
邢屹眼神清淡,朝遠處那架鋼琴抬了抬下巴。
“那裡,是我們第一次接吻的地方。”
孟紓語立刻警惕,在桌下踢他一記,讓他不要再說了,再說要出事。
邢屹無動於衷,不達目的不罷休:“孟叔,您說的支援我們,還算不算數?”
老孟面露驚惶。
孟紓語小聲插話:“我爸支援我戀愛自由,又沒說支援我們戀愛......”
“那就結婚。”
“?!”
邢屹不疾不徐:“孟叔,小語想嫁給我。”
“我不想!”她連忙否認,生怕第二天睜眼就是民政局門口。
老孟深呼吸,認真問女兒:“你想跟邢屹結婚嗎?”
邢屹:“她想。”
孟紓語:“他亂說!”
老孟一臉凝重,欲言又止,好像明白了什麼,又好像沒明白。
另一旁,邢美萊默默扶額,輕嘆一聲:“老孟,吃飽了吧,我們到院子裡坐坐。”
不多時,長輩結伴離開,給他們留下獨處的機會。
邢屹若無其事,側過臉來一手撐著額頭,意味深長盯著她,孟紓語直接抓起他掛在椅背的外套,擰成蘿蔔形狀用力打他:“你幹嘛你幹嘛!你到底要幹嘛!”
剛打幾下,邢屹奪過她手裡的武器,一個起身將她扛到肩上。
突然天旋地轉,她驚慌失措掐緊他後背,雙腿忍不住踢蹬,被他單手控制住,轉眼被他扛上了樓,她氣得想咬他:“你要幹嘛?!”
“你。”
渾話一堆,哪怕家裡有人他也毫不收斂。
臥室門被他反鎖,孟紓語掙紮無果,腿應該用來逃之夭夭,此刻卻被他分開攥牢。
她動作不斷想逃,卻有一張隱含真實想法的唇,以更敏感的反應出賣了她。
邢屹俯身探索,雙唇深處被他用舌尖技巧撩撥,頂蹭,一片蔓延的濕,他吮咬,舔逗,她哆哆嗦嗦繃緊了手指腳尖,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只能反複溢位他喜歡聽的靡軟聲調,溢位失神後的潺潺。
邢屹整整十分鐘悶頭呼吸,最後撩起眼皮看她,手指探進唇裡攪了攪說,“這裡不會說話,但是很會流水。”
她羞赧地別過臉,不再出聲,彷彿失語症再犯。邢屹掰過她下巴,“你還是不說話的時候最乖。躲什麼?不想好好躺著,就罰站。”
然後真的開始罰站。
浴室裡,她貼牆承受,邢屹挑起她下巴吻她,她進退兩難上下交困,無法出聲反抗的唇被他用長指反複劃蹭,原先的薄軟漲成腫紅,關不緊的淋浴器不斷往下滴水,她聽見一陣淅淅瀝瀝,水流滴落地面,濺了她滿腿,是真實的,溫熱的,她再怎麼說討厭他,也抵不住這一刻。
邢屹遊絲般的眼神吊著她,低笑一聲,“好乖,小語這張吃過我的嘴最會說實話。是不是還想要?”
她雙眸渙散,攥著他手臂囁嚅,“不要了......”
“那要什麼?”他低垂視線,指腹摩挲她顫動的唇,“要不要跟我結婚?”
她渾身一緊。
“也不要......”
“是嗎。”他手指又探進軟唇裡,阻止她合緊,“都在回答我。我該信哪個?”
她嗚咽出一絲哭腔,淋浴器似乎出了故障,一直往下滴水,邢屹捏準閥門擰了擰,漫長的滴答聲,緩緩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