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啊!”毛婧婧超級興奮,“感謝邢大少爺財大氣粗,我會好好享受這趟旅行的!拜拜啦孟孟,替我好好謝謝你老公!”
“???”
電話結束通話,她安心又茫然,緩緩抬眸,正好撞進他漆黑眼裡。
心一跳,一個沒蹲穩,呆呆跌坐在地上。
邢屹寒津津地坐在茶幾上看她,傾身微拱著肩,手臂隨意搭在膝蓋上,敞開的雙腿若即若離將她圈住,他伸手過來,掀開她肩上的長發,目光落在她脖子上。
她抬頭,只見他微微眯起了眼,饒有興味的樣,害她心裡沒底。
“我這裡......留印子了嗎?”
“留了。”
她瞪大了眼,急忙開啟手機前置檢視。
根本沒留。
鬆了口氣,孟紓語坐在原地抱起膝蓋,半張臉埋進手臂裡,露著兩只水霧濛濛的眼睛,嘀嘀咕咕控訴:“你一定有什麼變態癖好......”
邢屹撇過頭輕嗤:“我要是變態,你現在還能安然無恙跟我說話?”
她摸摸自己脖子,皺鼻子反駁:“你本來就變態。要是再用力一點我就窒息了。”
“不是我太用力,是你太脆。”
“?”
有時候覺得自己不該跟他較真,較也較不贏。
可是又學不會他的倨傲無恥和雲淡風輕,每次有理有據地反駁他,都會吃他一記輕描淡寫的調侃,彷彿一拳打在棉花上。
這人要是活在畫素遊戲世界,一定是最後一關裡怎麼打都打不贏的終極boss,惡劣透頂,壞得沒邊。
壞東西牽過她的手,指腹在她無名指上緩緩摩挲。
“手怎麼這麼冷。”
不說她還沒注意,其實已經冷到有點麻了。
緊接著,雙手被他攥住,從襯衫下方伸進去,放在他胸口暖。
掌心貼著他蓬勃心跳,孟紓語顫了顫手指,一時有些恍神,忘了下一秒該說什麼,做什麼。
邢屹空出一隻手觸碰她額頭,拇指撫過她微顫的眉心,語氣輕飄飄又意味深長:“如果你學會用我的方式喜歡我,我就不用這麼大費周章。”
用他的方式......安監視器,裝定位晶片,再想方設法把另一方軟禁嗎。
這也太瘋狂了。
她只能訥訥說:“如果你正常一點,我也不用這麼害怕你了。”
“怎樣才算正常。”邢屹不走心地看著她,語氣卻有點認真,“你教教我?”
這怎麼教呢,他又學不會。
他天生就這麼壞,又很強勢,不允許事物脫離他的掌控範圍。
她每一次想逃離,結果都會被他更狠地抓牢。
細細想來,她似乎已經在無形的籠裡了。生活每一條縫隙都被他填滿,侵略感簡直無孔不入。
說來也怪,彼此之間沒有什麼經年累積的仇怨,更沒有因為陳年仇怨而互相算計的狗血橋段。
但就是互相拉扯著不放。
像被懸置在兩處遙遙的對角線端點上,線傾斜一些,兩人之間的距離就近一些,線平直一些,兩人就僵持著不動。
什麼時候才能找到一個平衡點呢。
邢屹說是她先改變了他的人生。
可現在,明明是她的人生被他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