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別過臉假裝看窗外,邢屹傾身靠近副駕,一手捏住她下巴,把她的臉轉過去。
她抗拒地抿抿唇,兩人對視,他笑了下,手指撫過她臉頰。
“怎麼紅了?”
她挪開眼,沒好氣地說:“被你車裡的空氣汙染了。”
“這樣啊。”他緩緩靠近,懶散得欠扁,“湊過來我看看,還有沒有得救。”
她硬是不從,他忽然扣住她後頸往前一帶,呼吸相撞,她差點親到他。
一雙漆黑眼眸有些囂張地注視她,眼底笑意浮起:“好嚇人啊,你想強吻我?”
“顛倒黑白!”
她臉更紅了,他逗得來勁,另一手撓撓她下巴,她忍了半晌,煩悶地拍開,盯他,“混蛋、表裡不一、衣冠禽獸!”
邢屹照單全收,心滿意足松開了手:“早搭理我不就完了?”
“......就你幹的那些好事,誰想搭理你。”
他低聲笑:“不是說了麼,讓你今晚來我房間,我向你道歉。”
騙子,道什麼歉,沒人比他更會胡編亂造。
她才不想自投狼窩。
回到頤雲公館,兩人一言不發地吃完晚飯,孟紓語快速上樓回到臥室,洗完澡直接窩進被子裡。
裝病。
房間沒開燈,她背對著門口側躺,等到淩晨,房門果然被開啟,一道熟悉的影子不疾不徐落過來。
她下意識攥緊被角。
邢屹徑直走到她面前,一手撐在床頭彎腰看她,她回一個病懨懨的眼神。
他藉著月光摸她額頭,她欲蓋彌彰地避開,拉起被子矇住腦袋,小聲嗡嗡:“感冒了,很困......”
邢屹伸手探進被子捏她的臉:“感冒就起來吃藥。”
“吃過了。”她慢吞吞蜷成蝦米,邢屹揉著她一邊耳垂,低聲問,“現在是冷還是熱?”
“冷。”
“那我抱著你?”他作勢要上床抱她,她趕緊翻個身坐起來,避他如猛獸,顫顫說,“沒事了,我現在又覺得好多了。”
邢屹眯起眼:“靈丹妙藥是吧,我一來你就好了?那我陪你睡一晚,明早藥到病除。”
完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孟紓語兩眼一黑。
“不行,你快走。”
他不置可否,突然攥住她胳膊把她拖到身前。
她掙紮兩下無濟於事,他坐到床邊,趁亂分開她雙腿,讓她乖乖坐在他身上,惡狠狠捏起她下巴秋後算賬:“讓你來我房間怎麼沒來?”
溫熱結實的手臂緊錮著她的腰,她動彈不得,大腿根被迫磨著他堅硬胯骨,她臉頰一下子燒起來,雙手抵住他胸膛辯解:“我......我不是感冒了嗎,沒力氣。”
他冷森森盯住她,興味盎然:“是麼,我看你現在挺有精神。”
邢屹的手鬆開她下巴,繞到她後背,摩挲到蝴蝶骨的位置,離內衣暗釦只差毫釐,她渾身一顫,意識到自己窮途末路,必須盡早擺脫。
於是趁他不備,她突然掙脫開,光著腳朝門口跑去。
離逃之夭夭就差臨門一腳,邢屹居然兩三步就捉住她,直接把她扛到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