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會。”
好吧,也不妨礙兩人今後繼續保持距離。
她沉默片刻,注意到他手臂內側有一道不太起眼的疤痕。
邢屹知道她在看,主動滿足她的好奇心:“之前救了只狗,被咬了。”
她記憶回溯:“就是你頭像上那隻?”
“嗯。它上個月去世了,犬瘟,沒救活。”
“哦......”難怪說它去了天堂。
她細致入微地想,“那你上次來酒吧接我,衣物髒了,也是因為救了流浪狗嗎?”
“嗯,那狗蹬了我一腳。”
“......”被咬過蹬過還堅持救狗,她只能想到一個原因,“你很喜歡小狗嗎?”
“還行。”他往她手上睨一眼,半開玩笑地問,“你要吃這個?”
一低頭,手裡拿了罐芝麻醬。
難怪半天擰不開蓋。
她說拿錯了,趕緊放回去,又一本正經跟他道了聲晚安,匆匆上樓。
未曾覺察,身後那道幽邃視線一直黏在她身上。
週一開學典禮。
邢屹作為學生代表上臺發言,一身休閑款深色西服,貴氣滿得要溢位來,舉手投足雲淡風輕,卻總讓人覺得這男人其實百無禁忌。
其實他的氣質很難形容,既不是冰冷正經的高嶺之花,也不是拽到欠揍的混蛋少爺。
他時刻掌握著獨有的分寸感,遊刃有餘而善於談笑,不會隨意發怒,也懶得管閑事,偶爾亦正亦邪,旁人猜不出他性格的臨界點究竟在哪。
以至於別人越來越好奇,像他這樣的人,私下接吻做.愛時又是什麼樣子。
邢屹站在臺上,懶洋洋把話筒架往上拉了一截,單手插兜,另手拍了拍話筒試麥,沉磁倦淡的嗓音環繞禮堂。
“很榮幸,今天可以站在這裡,代表京大歡迎全體新生的到來。”
臺下昏昏欲睡的同學瞬間來了精神,拿起手機偷偷拍影片。
孟紓語埋頭劃著手機買二手教材,路露貼在耳邊說:“我敢打賭,他在床上一定很頂。”
“......”
思緒一亂,錯買成醫學教材,她趕緊退掉。
臨近中午,典禮終於結束。
大家順著樓梯魚貫而下,有男生趁著人群騷動擠到她面前。
“同學,可以加個微——”
話沒說完,他手機被撞掉了,邢屹自顧走下臺階,睨他一眼:“不好意思,沒看見。”
“啊,沒事沒事。”男生忌憚他的氣場,撿起手機快步下樓。
孟紓語有點狀況外,路露近距離觀察邢屹,挽起她胳膊晃了晃:“絕了,好一款恃帥行兇的男人,你有沒有産生想法?”
這裡人多耳雜,話可不能亂說,她一口否認:“沒有,不是我喜歡的型別。”
兩人錯身,邢屹掃一眼她快速下樓的背影,不動聲色收回視線。
手機進來一條簡訊,來自無備注號碼:
[小屹,我到京北了,有空一起吃頓飯吧,我帶上你弟弟,一家人好好聚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