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時愣了下,他沒想到有這麼多彎彎繞繞。
“只是後來,”她的聲音低下來,“我覺得我們走不下去了,你沒發現也好,幹脆就沒提醒你。”
卡地亞款式最普通的一枚素戒,戒面沒有任何花紋裝飾,便已經用光她當時的全部積蓄。
雖然盛時很低調,她也不窮,但和他相處久了,從他的吃穿用度也看得出來,他們經濟差異有多大。
出門旅行的所有開銷他從不讓她知道,可她又不傻,背地裡偷偷查過,是她負擔不起的價格。
那時她前途不明,沒有和父母對抗的底氣,甚至於對自己也缺乏信心,他對她的好,才成了莫大的壓力。
但……
桑兮渺眼眶泛酸,仰起臉,才沒讓淚落下來。
她笑著說:“我現在有錢了,我可以給你買更好的了。”
像是嫌棄二十二歲,兩手空空的自己。
“我不要,”盛時想也不想,“我就要這枚。”
他把她抱起,佔據她的位置,讓她坐自己腿上,語氣玩味:“不過,我不介意吃你的軟飯。”
她破涕而笑,輕“哼”一聲:“我哪養得起‘inutes’老闆。”
“不會啊。”他湊過來,幾乎是依著她的唇說話,“我很好喂飽的。”
話音落下,立馬偷了個香。
桑兮渺一恍惚,彷彿又看到了當年在私下喜歡跟她耍賴,撒嬌的盛時。
她嘟囔:“明明之前那麼冷淡,還老是陰陽怪氣。”
這真是同一個人嗎?
盛時振振有詞:“被你毫不留情甩了,我心裡有氣不是很正常?”
桑兮渺“哦”了聲:“所以你把我留下來,讓我給你打工,好百般折磨我,叫我後悔,愧疚?”
他挑了挑眉,“我有折磨你?”
她笑:“是沒有,不僅把喝多的我送回家,送我酒,唔,還有——”
不想再聽她細數他那些口不對心的事,盛時索性堵住她的嘴。
心意相通後的吻接得格外纏綿悱惻。
桑兮渺的後腦勺落在他掌中,她摟著他的脖頸,與他相貼,另隻手猶和他交握著。
盛時耐心地,遲緩地吞沒她的呼吸,舌一進一退,始終與她的糾纏。
響起令人面紅耳赤的咂咂水聲。
她身上穿的是他的衣服,寬松得有足夠的空間容納他的手探入。
他放了她的唇舌,吻到她耳後,隔著纖薄細滑的面板,摸到她一節節的脊椎骨。
太瘦了。
“桑兮渺,你欠了我好多。”
聲音太近,即使他刻意壓低,也高強度地鼓振她的耳膜。
躲又躲不掉。
“嗯……”
桑兮渺被他親得意亂神迷,不知怎麼回應他的控訴。
而且,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