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時側過頭,“怎麼?”
連迦在他對面坐下,“時哥,小渺走之後的一個星期,你狀態都不好,要不你去找她唄?”
盛時輕“呵”一聲。
她?
上週,她信誓旦旦地說要拿出誠意追他,結果到現在為止,連個人影都沒出現。
當初追他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他會被她追到,怕不是真被鬼迷了心竅。
他說:“她收買你了,幫她說話?”
連迦說:“沒啊,我們都沒怎麼聯系,她就問了我幾句店裡的情況。”
盛時聞言眉心緊擰,牽動眉尾跟著跳了下:“她找你問?”
卻一條訊息都沒給他發?
連迦似猜出他所想,聳了聳肩:“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問我,不過我覺得小渺是那種不太會表達感情的型別。”
盛時沒接話。
連迦兀自說下去:“天天用洗手液洗手,我手很幹燥嘛,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注意的,買了瓶進口的護手霜送我。那個牌子很貴,我不好收,她說是報答我對她的照顧。”
“她不喜歡欠人情。”
連迦撇嘴:“但你看東子那種直男,一嘴注意保養,哪會想得到送我。”
盛時聯想到那把吉他。
一般人就算要送,充其量就挑一個貴一點的牌子,可她卻自己根據他的習慣去設計,製作。
她也確實不會表達。
既不抱怨過程的艱難,也不訴說她傾注的心血,輕描淡寫地用“正好不用複試”帶過去。
事到如今,他仍分不清,那究竟是她還他的人情,還是出於喜歡他而送的禮。
盛時冷冷地牽了下唇:“感情是雙向的,既然她無所行動,我又何必巴巴地找她。”
“欸?”
連迦愣了下。
在她的記憶中,盛時對感情的態度一直很淡薄,不僅表現在不談戀愛,更沒有人能牽動他的情緒。
何曾有過這樣……怨懟的時候?
盛時重新戴上耳機,端起美式喝了口,視線重新轉回電腦螢幕。
這是結束聊天的訊號。
連迦訕訕地走了。
吧臺處,兩顆腦袋湊到一起,小聲八卦著。
“東子,你知道時哥前女友的事嗎?”
吳浩東搖頭:“他一點都不肯透露。”
除了他大學談了段戀愛,畢業分的手,再多的資訊,連迦也不知道了。
吳浩東又說:“但前年他喝醉過。”
酒量頂好,又不會放縱自己沉溺於酒精的盛時,會喝醉?
“他打了個電話,是沒打通還是怎麼的,他一副丟了魂的樣子,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我叫他,他也不應,嘴裡一直唸叨著‘你真的不要我了’。”
連迦“嘖”了聲。
素來冷情淡漠的盛時,居然是戀愛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