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卻最清楚不過。聽他這麼說,當即不作聲了。
身後不是空無一人的感覺,的確很好,很好。
好到像酒一樣令人上頭,暈眩。
桑兮渺借視覺盲區隱去自己身影,平複了下心情,才現身去拿包。
桌上多了許多花花綠綠的酒和紙牌。
之前的話題沒人再提。
盛時是他們當中,平時最少發脾氣,也是發起脾氣來最叫人發憷的,誰還敢再說他女朋友的不是啊。
遊戲玩了幾輪,氛圍愈發沸騰,兩人所在的一隅卻分外安靜。
桑兮渺問他:“你不和他們一起玩嗎?”
盛時說:“不玩,陪你。”
她狐疑地看他,“總感覺你談過很多次戀愛。”
他安之若素:“就不能是因為我有戀愛天賦嗎?”
好吧,也許有人天生很會愛人。
但那時的桑兮渺還未意識到,自己是另一個極端。
被男朋友這樣哄,終歸是高興的,她看著面前那堆酒,探身去拿。
起初盛時沒阻止,見她喝得多了,從背後攬住她,下巴抵著她的肩,“還喝?不怕醉了?”
桑兮渺搖頭,“不怕,有你在。”
他笑:“你是不是太容易相信別人了?”
嚇唬她說:“小心我把你拐騙到緬甸園區賣器官。”
“沒有的,”她神情真摯,“我只是相信你。”
盛時愣了下。
他們才認識幾個月,雖已交往,可實際並不知根知底,何以得她如此信任?
桑兮渺靠著他,和他說自己的想法:“因為你很幹淨。”
“幹淨?”
她伸手觸他的眼皮,“眼神,”滑下來,落在他肩頭,“打扮。”
停了停,最後說:“還有磁場。”
世間之人,大多可相其皮,而難窺其心。
她未必是看穿了他,但就是有人與人之間的,科學無法解釋的眼緣。
“是嗎?”他抓住她的手,指腹與她掌背的面板摩挲著,“那我們,果然還挺有緣分的。”
眼神勾纏著,像熬濃的糖漿拉出的絲。
呼吸交融,欲親不親的。
“昨天聽大黑說,你談個戀愛膩歪得要命,我還不信。”
“一整個晚上,眼睛就沒從女朋友身上離開過,忘本啊忘本,之前是誰說,戀愛狗都不談的?”
感覺她目光灼灼地看著自己,盛時捂住她的耳朵,低聲說:“別聽他們胡說八道。”
桑兮渺“咯咯”地樂起來。
沒過多久,他帶她提前先走了。
桑兮渺喝得沒上次多,能正常走路。
現在為了促銷,所有節日都成了商家的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