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淩雲忙於事業之餘,尚有精力在外面包養多個情婦。
高韻蓉早年鬧過,用魚死網破的方式。為了安撫她,盛淩雲許下保證:她依然是正妻,盛時依然是繼承人。
高韻蓉便將精力轉移到盛時身上。
也許她認為男人的承諾不可靠,試圖透過盛時穩固自己的地位,也許是站在一個母親的角度,真心為他考慮……
她希望盛時選一個各方面匹配的女孩子,盡早成家立業。
可盛時不想為了所謂的家産,犧牲自由。
吵得最狠時,他不惜頂撞高韻蓉:“盛家是有皇位要繼承麼,非我不可?”
人對非親非故的外人,對血緣至親,總有兩副迥異的面孔。
最親近的人,也是傷彼此最重的人。
於他而言,不止高韻蓉,還有另一個人。
從這點來看,他不免懷疑,自己是否遺傳了盛淩雲作為大權獨攬者的冷漠薄情。
車停穩,盛時走到“inutes”門口。
透過玻璃門,看到桑兮渺仰著腦袋,筆尾一下一下地戳著下巴,像是想到什麼,低頭在本子上寫寫畫畫。
明明離得如此近,她卻絲毫沒有注意到他。
門上掛著鈴鐺,推門就會響,她仍沒抬頭。
他心想,她還是跟以前一樣。
永遠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別的人,別的事,都與她無關一般。
盛時敲了敲桌子,“東子呢?”
桑兮渺抬頭,回說:“好像是吳嫣嫣出事,東子哥去學校了,他給你發訊息了吧,你看看?”
“為什麼店裡沒客人?”
“哦,我跟他們說我不會調酒、沖咖啡,讓他們下次再來,他們就走了。”
“……”
她小心地問:“不應該嗎?”
盛時閉了下眼。
算了,跟她計較這些幹嗎呢。
這時,吳浩東氣沖沖地回來,吳嫣嫣耷拉著腦袋跟在他後面。
“你就坐在我眼皮子底下寫作業,哪都不許去。”
吳嫣嫣一聲不敢吭,找了張桌子坐下,掏出作業本。
盛時問:“怎麼了?”
“她之前不是好幾次晚自習請假嗎?都是為了跟她網戀的男朋友打影片、打電話!今天上課玩手機,被老師抓了個正著。高三了,還敢早戀,吳嫣嫣,你可真行。”
吳嫣嫣忍不住小聲反駁:“又不影響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