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她都這麼大了,還有個剛滿兩周歲的妹妹,任誰都會覺得匪夷所思。
接著,盛時不容置喙道:“小孩喝不了,大人總歸能喝,拿著。”
桑兮渺“哦”了聲,接過去。
“你那酒量就別喝了,到時候再暈沒人管你。”
她還是一聲“哦”。
等桑兮渺走了,吳浩東實在憋不住了:“靠,時哥,之前我想喝你死活不讓,說除非從我工資裡扣,結果你就隨隨便便送給她了?”
他怒聲指責:“沒想到你這麼重色輕友!”
“我重色輕友?”盛時朝他攤手,“我借你那五萬塊錢你什麼時候還?”
吳浩東在嘴巴上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當我沒說。”
去年,他養父,也就是吳嫣嫣爺爺,生病要動手術,吳嫣嫣他爸以斷絕父子關系為由,既不肯出錢,也不來看望,全是吳浩東忙前忙後。
其實老人家有積蓄,但吳浩東全存在另一個賬戶裡,打算等吳嫣嫣長大後再給她——誰叫她攤上一個不靠譜的爹。
那段日子吳浩東過得艱難,是盛時借了他錢。
只是,最後人還是沒救過來。
後來因為要供吳嫣嫣上學,補課,那筆錢吳浩東一直沒能還上,但盛時也沒催。
一碼歸一碼。
他跟盛時的交情從“inutes”開店時就在了,桑兮渺呢?他們從認識幾天啊。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以為盛時修的無情道,一心搞事業,結果還是免不了動凡心。
色令智昏吶。
吳浩東腹誹著。
桑兮渺家在第二附屬醫院的家屬區。
她爸媽都是醫生,一個在婦科,一個在心外科,都在業內頗具聲望,整天忙得不著家。
桑康樂出生後一直是由保姆照顧,不過陳敏容也推了很多工作,用來陪小女兒。
來開門的是保姆,她說:“兮渺,你每次回自己家敲什麼門啊。”
桑兮渺低頭換鞋,說:“忘了帶鑰匙。”
保姆在桑家幹的時間不短不長,也大致瞭解他們的關系如何,心裡嘆了口氣,沒說什麼。
陳敏容抱著桑康樂走過來,小孩在估計是剛哭過,陳敏容邊拍哄著她的背,邊問:“你帶了什麼東西?”
桑兮渺說:“白葡萄酒。”
“你怎麼想起買酒了?”
他們當醫生的平時不怎麼喝酒,但陳敏容問的是,從來兩手空空回家的她,怎麼突然買酒了。
“老闆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