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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個夢 簡單、膚淺的快樂
桑兮渺嘗陌生的食物前，會試探性地吃一點點。
她在盛時的注視之下——她想那是等待評價的意思——咬住吸管，輕吸一口，仔細咂著。
剛入口是甜的，滑到喉嚨裡，卻泛起一陣淡淡的澀苦，以及酒精獨有的味道。
總之，不像它的外表那樣甜蜜。
桑兮渺拿餘光瞟瞟他。
作為一位創作者，她始終相信，作品呈現出來的樣子，與作者本人過往的經歷、當下的心境息息相關。
酒大抵亦不例外。
難道說，他的初戀也是這樣嗎？
她思忖片刻，正色道：“初戀青澀，美好，戀人的吻清純，柔軟，正如前調，散發著水果的甜香；但最後緣盡緣滅，天各一方，空留遺憾……”
話未說完，盛時意味不明地哂笑了聲。
不似諷她，更像自嘲。
桑兮渺張了張口。
吳浩東又打斷她說話的念頭：“看不出來，你文采挺好啊。”
她擺擺手，“沒有沒有，我亂說的。”
“下次我調新品，你幫我寫評價，就用你剛剛那種風格，誒，幹脆你都嘗一遍，我放到選單介面上。”
桑兮渺答應得很爽快，應完問盛時：“寫得好的話，可以給我的考核加分嗎？”
她期待地，一瞬不瞬地望著他，眸底映著頂燈的光，亮晶晶的，彷彿自帶深情。
實際上，是因為近視。
盛時不知道想起什麼，有一瞬間的走神。
然後，他垂下眼，不去看她，鼻腔裡發出一聲“嗯”。
連迦問：“小渺，你學什麼專業的？中文？”
話題不知不覺跑遠，她早已把剛剛說要給桑兮渺介紹物件的話忘到九霄雲外。
桑兮渺說：“不是的，我一開始學醫，後來轉專業到哲學，現在做設計方面的自由職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