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浩東不滿:“我的工作職責可不包括幫你擋桃花,這是另外的價錢。”
鼓手連迦拍了拍盛時的肩,“欸,人家還等著你呢,讓女孩久等,就不禮貌了喔。”
這也有個愛看八卦的。
“inutes”誰不知道,盛時單身已經兩三年,期間無數女生追求,都不見他有所動。
最開始,他們還經常興致勃勃打賭,看誰能追到他,籌碼小到請一頓飯,大到刷一個星期廁所。
輸得多了,眾人感覺無趣,不再玩這把戲,但仍然好奇這個問題。
盛時放下吉他,走下臺。
待他走到面前,桑兮渺才發覺,他的身高也很優秀。
她近距離地看他的臉,莫名覺得,他很眼熟,彷彿是曾經在夢裡見過他。
應該不少人有過“夢境裡的事在現實中發生了”或是“似曾相識”的經歷,科學解釋為“既視感”。
桑兮渺想,應該是大腦在欺騙她。
她怎麼可能見過他。
她問:“有事嗎?”
盛時反問:“不是你找我嗎?”
桑兮渺瞥了眼吳浩東,恍然:“啊,你是老闆。”
他頷首,“是。”
她指指門口,“我是想問,能不能把那個兔子玩偶賣給我。我問過很多人,沒有見過這款的,應該是你們私人定製的?”
他不置可否:“你為什麼想買?”
桑兮渺沒什麼理由:“就是一見鐘情,想買。”
“不好意思,不賣。”
說完,盛時就轉過身要走。
桑兮渺追上去,擋住他的路,急道:“或者,你有設計師的聯系方式嗎?”
“她不在了,只有那一隻。”
其實桑兮渺可以找手作或是工廠定製,但哪怕一模一樣,終究沒法複刻原版帶給她的感覺。
就跟玩盲盒一個道理,收來的怎麼都不如親自開出來的。
只是為了那一瞬間。
她一心想收到喜歡的東西,沒有注意到盛時對她的冷淡,又說:“你可以盡管開條件,只要你願意出給我。”
“什麼條件你都答應?”
桑兮渺見他態度松動,毫不遲疑地點頭,然後意識到,對面是個男人,還是陌生男人。
哪怕他長得再帥,也不能不警惕。
她補了句:“我是良好公民,不幹違法,缺德的事。”
盛時輕笑了下。
有嘲諷,有覺得荒謬的好笑,還有其他的情緒,她品不出來。
桑兮渺沒記錯的話,這是今晚他的第一個笑。
她一直苦惱的,禮貌中帶著傲慢的神情,此時此刻,有了具象的呈現。
如果不是還在談判,她真想立馬飛奔回家,拿出板子畫下來。
緊接著,她聽到他說:“你來‘inutes’幹一個月,若你幹得好,我不收你一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