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輪迴,因緣際會,一切皆有定數。
對於之前的曇花一現,此刻的燕九難得有著了短暫的心悸,他不知道這種現象是好是壞,從沒有這種感覺的他,也不清楚這是否就是傳說中的一見鍾情。
不管怎樣,燕九覺得這個感覺是從心底最深處發出來的,雖然他不喜歡自己有這種情緒,但是燕九知道就算他表面能夠表現的非常不在意,可是這是來自自己內心中最深處的想法,豈是這麼好更改的。
忽然空氣中的一抹來自花瓣的香氣撲鼻而來,入侵著燕九的頭腦,此刻的燕九經過一場頭腦風暴過後,在被這曖昧的香氣攻擊,他已經完全沒有抵抗力了,導致了大腦短暫的短路。
所以以至於燕夜站在他身後他都不得而知。
而正是因為此時的燕九的大腦短暫短路,讓燕夜有些莫名其妙,因為他從未從燕九臉上看到如此的表情。
這種表情燕夜有些熟悉,但是他並不知道這種表情代表著什麼,所以此時的他正用雙手扁在腦後,一本正經的打量著燕九。
可燕九正陷入他的沉思之中,完全毫無察覺。
所以兩個人的格調就是非常的不同,就如同琴棋書畫,柴米油鹽,大雅大俗。人活著不易,要活出一番境界來更是難上加難。格調意味著超拔、不羈於凡俗,如竹節臨淵,或削為笛或截為簫,或激越或悽清,人間能得幾回聞?平常心是道,是腳踏實地所攀緣獲得的梯階,是小憩時興之所至的點化,俗中求雅,勝若登山後的豁然開朗,一抹柳暗花明裝飾了意外的風景。每每遭遇此等奇人美事,過目不忘,音猶在耳,總要一遍遍地讚歎於人心高深。總要在獨居返照之際品一品,以對待隱去了商標的佳釀的方式,私下裡已將之視若市聲塵囂中偷聽來的一段清澈透骨的天籟,擦肩而過也是一種幸運。
而此刻的燕九忽然感覺心裡空空的他實在不知道這種感覺是什麼,他很迷惘。
每個人都有一個死角,自己走不出來,別人也闖不進去,我把最深沉的秘密放在那裡,你不懂我,我不怪你,只是,你若懂我,該有多好。
一直以來我都以為人與人最遠的距離,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卻忘了其實最遠的距離是,就好像你我多年未見,我念你如初,你卻笑問我名。
我還記得你多年以前的音容笑貌彷彿於昨日般歷歷在目,你卻連我的名字都已忘記,或者是從未記得,但我寧願你是忘記了,也不願承認我是你的可有可無。
就算此時有有很多人都問我,為什麼你一定要這樣的自欺欺人呢,我笑笑,因為只有在我自欺欺人的世界裡,才能看到你眉眼如故,笑靨如花。我想我是不願意去面對吧,不願去相信我們最後竟會越走越遠,甚至於陌生人都不如,我們到底發生了什麼,奈何時光匆匆,我已記不清當初發生的種種,只記得初遇你時的那份悸動。
你不是我,所以不知我用情多深,你不懂我,所以才會覺得我矯情任性,其實我只不過是愛憎分明罷了。我不敢說自己有多好,想來我也是自私的,畢竟在這個物慾橫流的時代,誰能真正守住心中的那一畝三分田,只求在這樣錯綜複雜的社會能不迷失本性,還能記得最初的那個自己就好,就像我還記得最初的當初那個讓我心動的你,乾淨,陽光,笑的不好看卻燦爛奪目,你沒有多好,我喜歡就好。
我喜歡靜靜的看你為你畫眉,喜歡看著夕陽斜射在你身上照映出的斑斑點點,喜歡你突然回頭呆呆的傻傻的笑臉,那時,彷彿整個世界就只剩下你我。我不會說什麼浪漫的情話,也唱不來多麼感人的歌曲,我雖不好,但我只對你好,我曾把你當成我的全世界,沒有之一。只是,後來我們都怎麼了,怎麼越走越遠了,怎麼連說一句話都覺得是多餘了。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道當時已惘然,我也不知道自己現在究竟在說什麼,心情亂的像一盤散沙,我想把此時的情緒化作為筆下的文字,卻發現對於宣洩情感來說,文字是最蒼白而無力的語言。
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但願我還能用一個過來人的心態理智而清醒的面對。
時光讓愛變得荒謬,那些笑著的人怎麼哭了,你不懂我,我不怪你,只是你若曾有那麼一點點的懂我,該有多好,也許我們此刻將會是不同的結局,可惜,也只是想想而已。
此刻的燕九想到這些不禁更有些呆了,他不禁有些憧憬這樣的時光,漸漸地他心中的那處陰暗的地方也在此時被這照亮了。
他發現他很享受這種感覺,忽然他回過頭,發現燕夜正用雙手扁著頭,放在腦後就這樣現在自己身後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
這突如其來的回頭,準時讓燕九自己嚇了一跳。
雖然嚇了一大跳,可是燕九卻裝著無所事事的樣子。
但是世間最可惡,是耳朵睡著的人,閉上眼睛,裝作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挺聽不見,實則內心猶如明鏡,一切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