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九的突然出現,他們的行蹤暴露,以及身份的突然揭曉。
種種跡象表明今天寧家父子可能是出門沒有看黃曆。
熟人相見分外眼紅,此刻的甯浩天就相當的難受,之前和燕九本來就定的只是君子協議,此刻面對燕九的質疑,甯浩天心中隱隱有些擔憂。
“燕公子,可能我們之間有些誤會!”
甯浩天表情有些惆悵,話語間盡顯無奈。
“誤會?也許吧,不知道寧家主,不對應該稱之為侯爺吧,你可知道合作最重要的是什麼嗎?”
燕九語氣十分的冰冷,面容透著寒氣。
“坦誠與信任!”
甯浩天知道此刻不易惹怒燕九,畢竟自己還有求與他,所以只有順著燕九的話接下去。
“可是不知道寧侯爺這兩點做到了哪一點?”
燕九的質疑讓甯浩天心中有些憤憤不平,畢竟常年高高在上的他啟容一個小輩多次的冒犯,就算是龐大如同燕家繼承人的燕九又如何?
他只不過是一個繼承人罷了,還沒有真正繼承燕家,更何況就算他繼承了燕家又能如何,寧家在武陵已經根深蒂固了,山高皇帝遠的燕家又如何管得了他們寧家。
在說如今的大郯的君王還是姓郯的做主,還沒有姓燕。
燕九如此的咄咄逼人怎能讓甯浩天不氣呢,可是剛欲發作的甯浩天卻被一旁一直看燕九不爽的寧天歌給打斷了。
“燕公子對吧,我這段時間也聽聞過父親說過你的事蹟,可燕公子今天是否有點咄咄逼人了,更何況在武陵這個地盤上還輪不到你們姓燕的做主吧!”
寧天歌毫不留情的反擊卻只是換來了燕九的一陣冷笑。
“寧大公子說的很對,的確在武陵這塊地盤上輪不到姓燕的做主,燕某也不過是一介布衣,當然不能夠與你們這些王公貴族相比了,就算如此你們又能奈我何?”
燕九已經被徹底惹怒了,藏在他心中十年堆積的怒火在此刻一下子發作了,霸氣側漏的他讓場面頓時有種劍拔弩張的感覺。
燕九強硬的態度,和說話的態度讓甯浩天父子十分的不爽,甯浩天從之前燕九對自己大兒子下手那一刻就對燕九有些不滿,礙於燕九的身份他不好發作,可如今燕九的態度讓甯浩天實在忍受不了了。
“豎子你欺人太甚,難道你真的認為我們寧家怕了你不成?我寧家在武陵屹立了幾十年從來沒有幹過有愧與人心的事,強加之罪恕我甯浩天不敢恭維,你要戰我們寧家奉陪到底。”
甯浩天的態度很明顯,可當這話傳到了燕九耳朵裡面又是另外一番滋味,這番言論讓燕九陷入了癲狂之中,他表情漸漸變得有些猙獰,語氣中透著殺意:
“好你個甯浩天,十年之事你的結拜之交陷入危難,你的袖手旁觀已經觸怒了地下的亡靈,如今你大言不慚的妄論沒有對不起任何人?請問你的良心何在?”
燕九的一番誅心之論讓甯浩天的表情漸漸難堪了起來,他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燕九:
“你是何人?”
看到滿臉凝重的甯浩天,燕九癲狂的笑了笑:
“我是何人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十年前那樁慘案不是沒有人知道,甯浩天,人在做天在看。”
燕九的話語讓甯浩天的表情漸漸嚴肅了起來,他滿臉的震驚之色看著燕九,好像想起了什麼。
“你究竟是何人?你和唐府有什麼關係?”
燕九沒有回答,而是癲狂的仰天長嘯道:
“時光變遷,物是人非,賊老天你看到了嗎?”
說完沒有理會寧家父子什麼表情,然後一副失魂落魄的離開了。
燕九發瘋似的離開了,而燕九離開的時候渾身透著淒涼之意,原本想留下燕九問個究竟的甯浩天突然發現自己沒有任何理由留住燕九。
一瞬間甯浩天好似蒼老了十歲,此刻寧天歌看著滿臉憔悴的甯浩天有些不忍心的說道:
“爹,燕九隻是胡言亂語當年唐伯伯之事不能怪你,這些年你之所以不用寧國候府,而簡稱寧府不就是為了告誡唐伯伯一家的在天之靈嗎?”
“小歌,你不懂,終究是當初父親做錯了,如果當時我能夠拼盡全力保留你唐伯伯一絲血脈,讓宇兒在那次屠殺中倖存下來,你的妹妹每天也不用獨守空房啊,這是老天對我的懲罰,燕九說的沒錯,當年之事的確要用我一輩子來贖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