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夜色也漸漸凝重,空氣中的氣溫也漸漸下降了,而之前的狂風也在這一刻靜止了,之前的電閃雷鳴也停了下來。
夜晚再一次變得靜悄悄的,彷彿是在為接下來的暴風雨做一個醞釀。
剩下的一名奴隸此時也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感覺身上越來越冷了,他知道這可不是一個好的兆頭,漸漸的也由原來的冷靜變得有些急躁了,因為他知道他身上的傷已經容不得他繼續等下去了,在等下去自己只有一種歸宿那就是――死。
而如果此時放手一博似乎還有一線生機。
“我跟你拼了!”
此時這名奴隸突如其來的一聲暴喝確實將燕九嚇了一跳,是反觀寧小天卻是沒有絲毫反應,好像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帶著眼中傷勢的奴隸儘自己最大可能的朝著寧小天所在地衝了過去,木棍拖在地上帶著一條長長的印記,而在這條印記當中還參雜了點點血跡。
可見奴隸的傷勢之重,而由於傷勢的原因他的行動並不怎麼靈敏,反而有些遲鈍。
可寧小天卻恰恰相反,左臂的受傷並沒有太大的影響他的行動,想比之下寧小天已經可以說勝券在握,就在這名奴隸在衝向寧小天的的路途中卻突然倒下了。
沒有一絲徵召,當他倒下過後背後一個身影才顯現出來,原來給了他最後一擊的是燕九,燕九從出劍到收劍的過程中不到一秒,簡直是在電石火花之間完成,一氣呵成。
寧小天怎麼想不到燕九居然會在此刻出手,不過接下來燕九的話語讓寧小天釋然了。
“聒噪,死就死非要嚇我一跳。”
寧小天聽到這話真的是又好氣又好笑,他有些想象得到剛才燕九漫不經心的看著比鬥,卻被死去奴隸最後的一絲控訴嚇到的畫面,不禁“噗呲”的笑了出來。
聽到寧小天的笑聲燕九並沒有太在意,反而淡淡的說道:
“此刻的你還笑得出來。”
聽聞燕九的話,寧小天立馬止住了笑意,然後立馬換上了嚴肅的面容,嚴肅的詢問道:
“小九哥,接下來怎麼辦?”
“怎麼辦?你左臂受傷,暫時使不上力,戰力大大下降,以你現在的狀態還想搶奪別人手中的獵物,你決定現實嗎?”
燕九的分析十分準確,但是寧小天實在不想就這樣放棄這場遊戲,但是他同樣珍惜自己的生命,因為他知道參加這場遊戲的人都是亡命之徒,在場的人沒有人會在意自己這條小命,可是他就是不甘心。
“小九哥,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看到寧小天還是不肯放棄,燕九就已經知道寧小天的心意,不過他還是想確認一下。
“辦法是有,可是……”
燕九還沒說完就被寧小天給打斷了。
“沒有可是,小九哥你就直說吧!”
燕九就是欣賞此時寧小天的樣子,他神秘一笑,沒有言語而是用手指了指天。
“小九哥,你指的是下雨夜?”
寧小天忽然明白了,但是他還有一絲疑惑就是燕九為何一直非常確信會下雨呢?
燕九沒有給寧小天答覆,只是看著寂靜的不像話的天氣,然後就率先走到了之前火堆的地方。
而不是寧小天只好跟隨在燕九的後面走著,雖然他很疑惑燕九為何對天氣似乎有著格外的敏感,難道說他真的能夠預測天氣。
來到火堆旁的兩人,燕九用旁邊的木棍撥弄著火柴,而寧小天則是滿臉疑惑的陷入沉思,眼神直勾勾的盯著火堆中的火苗發著愣。
這一愣神就不知道過了,多久,只知道此時天空已經開始了密集的小雨點,當第一滴雨水滴打在寧小天的臉上的時候,才將原本陷入沉思的他拉了出來。
他伸出手,有些感嘆的說道:
“真的下雨了,小九哥你究竟是怎麼知道今晚會有雨。”
聽到寧小天依舊不死心的追問,燕九反而陷入了沉思。
此時燕九腦海裡浮現出了那漆黑潮溼的監獄,到處都充滿著黴味與糜爛的空氣,一間間黑暗的牢房,裡面關押著一個又一個蓬頭垢面看不清面容的人,他們哀嚎著……
但是很快燕九腦海中的畫面就被中斷了,因為此時的雨水也越下越大,越下越是密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