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兒,香兒……”
樓下歡呼雀躍的呼喊聲,全場沸騰的尖叫聲,讓人不得不引人注目。
只見那姑娘從二樓的另一側款步往一樓走去,那姑娘有著一雙晶亮的眸子,明淨清澈,燦若繁星,不知她想到了什麼,對著自己興奮的一笑,眼睛彎的像月牙兒一樣,彷彿那靈韻也溢了出來。一顰一笑之間,高貴的神色自然流露,讓人不得不驚歎於她清雅靈秀的光芒。
就如同詩中所寫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傾國而傾城。
此女子就像畫卷中走出來的,好似不食人間煙火一樣,讓人怎麼也聯想不到煙花之地,有種神聖而不可侵犯的模樣。
可她偏偏出自煙花之地,卻並不顯得格格不入。
像這樣的姑娘自然到任何地方都是焦點,所過之處絕對是男性荷爾蒙的爆發之地。
果然此刻的言爍也沒有再在燕九面前炫耀自己,而是情不自禁的站起身走到二樓的欄杆處目不轉睛的看著已經下樓的香兒姑娘,眼神當中有些不為人知的光芒,不過這抹光芒卻很快的消失,根本沒有人察覺。
可是一旁的燕九卻沒有絲毫起身之意,他還是坐在原地品茶喝酒吃點心,似乎外面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如果不知情的人在這種情況下看著燕九還能夠這麼鎮定,只有兩個想法,要麼就是假正經,要麼就會懷疑他是否是男人。
果然在欄杆處觀望一會兒的言爍發現自己身邊似乎少了一人,他回頭望去發現燕九居然很鎮定的在喝茶吃點心。
這讓言爍有些詫異,不過隨後一想也就釋然了,向他這種初到貴寶地的人還能夠有這麼些自知之明實在是讓人有些敬佩。
“王兄,樓下這麼大的轟動,你不瞧瞧熱鬧?”
燕九聽到言爍的問話,拿起桌上的酒壺朝著言爍款步走去,往言爍的杯中倒了一杯,笑道。
“言兄你就不要打趣小弟我了,我是什麼身份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再說了能夠跟隨言兄進入這紅樓喝到這好酒,小弟已經甚是滿足了,怎敢在多想呢?”
言爍將杯中的美酒一飲而盡,而燕九同樣很識趣的將言爍杯中之酒添滿。
言爍晃盪了下酒杯,若有所思的說道。
“唉,若郯都的公子哥都像王兄這麼容易滿足就好了啊!”
燕九聽到此話有些詫異,他自然知道言爍話中有所指,不過指的是誰就不得而知了。
要知道郯都最不缺的就是權貴家的公子,一時之間燕九也揣摩不到言爍的話中所指,只好奉承的說道。
“言兄既然你對樓下女子這麼感興趣,為何不下去打個招呼呢?”
聽到燕九的建議,言爍苦笑的說道。
“王兄啊,你初到郯都自然不知這裡面的水深水淺啊,不是我不想去打招呼,只是……”
“只是什麼?”
燕九有些好奇,而言爍則是滿臉愁容,他再一次將杯中之酒飲盡,有些無奈的說道。
“王兄啊,看你的樣子也不會在郯都長駐,所以有些事還是不知道為妙,事情知道多了只會給自己添堵啊!”
此時的言爍明顯有些喝高了,他拍了拍燕九的肩膀,而此時燕九正準備給言爍斟酒卻被言爍擺手阻止了。
“不喝了,在喝就喝敢了,王兄啊今日與你結實本公子甚是高興,走,本公子帶你見識見識紅樓的三絕中的曲絕。”
說要拉著燕九的胳膊就朝樓下走去,不過此時的燕九的眼神當中透著陰冷,這抹陰冷一閃而逝。
隨著言爍搖搖晃晃的往著一樓走去,此時一樓的人已經人滿為患了,但是卻是格外的安靜。
這些許的安靜全部都來自一人,香兒姑娘。此時香兒姑娘正坐在紗屏後面跪坐著,而在她前面是一架古箏!
都說紅樓一曲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正因如此一樓原本的喧鬧才得些許的安靜。
這時燕九架著言爍已經來到了一樓,就算言爍的身份不簡單但是這裡的人又有哪一位身份簡單了。
所以他們二人下樓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也許並不是這樣而是因為香兒姑娘將目光都聚集到他那去了,不然以言爍的地位怎麼也有幾個相熟的過來打招呼,可是並沒有人注意到。
這給燕九又省去了不少麻煩畢竟他入紅樓的目的只是出於好奇和想打探點訊息,並沒有決定這些人結交。
而他的目的基本已經達到了,有了言爍這條大魚,郯都的風風雨雨他多多少少從旁側擊也能夠打聽到不少。
有些事只在乎質而不在乎量,有了言爍在身邊對與此時的燕九已經足夠了。
而且紅樓本身就是一個郯都最好收集資訊的地方,就算沒有言爍也可以打探到不少有用的資訊,這就充分證明老天還是對自己不錯的。
燕九架著言爍很快就在一樓找到了立足之地,以言爍的身份一樓的那些看客自然會賣言爍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