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會活著出去,她還要見他,她要讓他知道她多堅強,多鮮活,比那個瞎了的女人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等等,戚酒懷孕了?
李家榮,李家榮……
再幫我最後一個忙。
她心裡不斷的喊著,但是終是發不出一點聲音來了。
——
傍晚,戚酒跟幸運在qf的樓頂上喝著茶吹著海風。
幸運問:“沉夜真的一個字都沒問過嗎?”
“沒有。”
戚酒手裡捧著熱乎乎的茶,回應道。
他是瞭解她的吧,很瞭解的那種。
他只問她是不是想起來,她不承認他便不再問,更別提別的。
“如今的傅沉夜,已經是個好丈夫了。”
幸運不得不感嘆道。
戚酒聽後笑了笑,輕抿了口熱茶,然後才又說道:“時間是把刀,很利的刀,它把我們身上的稜角都磨平了。”
“我倒是覺得你現在其實比以前更稜角分明瞭,你可不是平的。”
幸運望著戚酒做出評價。
以前的戚酒,是挺執拗的,執拗的以為自己拖累了傅沉夜,執拗的跟傅沉夜撞來撞去,看似是很有稜角卻不堪一擊,而如今……
嗯,她稜角分明,性格獨立,再也不是那個謹小慎微到不敢說話的戚酒了。
在教堂裡她對李悠然的那番話,幸運現在想起來還覺得解恨。
當時李悠然口吐鮮血的樣子已經足以證明一切,李悠然怕了。
李悠然怕戚酒了。
以前的戚酒在李悠然眼裡不過是隻可以隨手捏死的螞蟻,但是如今的戚酒……
“對了,聽說她這兩天就要手術了。”
幸運提到。
戚酒端著漂亮的茶杯坐在沙發裡,腦海裡已經浮現出李悠然痛苦絕望的神情,淡淡的說道:“那一定要讓她嘗嘗不打麻藥的被割肉的滋味了,據說她身上多處潰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