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酒笑著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真的不記得。
蔣立難過卻還不忘給她打氣,“放心吧,現在醫學這麼發達,你很快就會被治癒的。”
戚酒聽到這樣的話總是很高興的,又對他微笑過。
傅沉夜拿著他給的檔案仔細看過就拿筆簽字,蔣立想了又想還是說起來,“趙有信這兩天總找我,說希望你高抬貴手。”
“我做什麼了?”
傅沉夜簽完字把檔案給他,問了句。
“我也是避著他呢,但是有時候也被堵到,說他如今是不敢再來給你添麻煩,只能找我。”
“嗯,你自己看著辦。”
傅沉夜示意他不必在戚酒面前多說這些。
蔣立會意,很快就拿著檔案離開了。
上午去中醫院找中醫給她紮針,她坐在那裡動也不動,手卻始終緊攥著。
傅沉夜搬了椅子坐在她旁邊,握住她的手,“別怕,我一直在。”
戚酒感覺到他的溫度,安心了幾分,但是心裡還是怕的很。
針灸真的可以讓她複明嗎?
她不知道,疼倒是次要的,重要的是怕。
她想象不出是些什麼在她的腦袋上,她完全沒有記憶的,只感覺自己頸部往上,很多東西。
傅沉夜讓醫生給他也紮了兩針,他想知道那到底是什麼滋味,然後又看著她。
他想,他們可以堅持一個療程。
他也想,希望她三十歲之後,不要再跟中藥,針灸之類的打交道。
所有的病痛折磨,都在這個三十歲之前結束。
往後餘生,只剩健康,快樂。
——
午飯他們在fs用,飯後便開車回家,午休。
傅沉夜看著如今主動投懷送抱的女人還是難掩喜悅之情,輕輕地撫著她的肩膀,並沒有再有更進步的行為。
戚酒在他懷裡睡著的時候他就在想,前天晚上還擔心他聽到說夢話嚇的不敢睡覺呢。
他們進展是不是太快了點?
她這樣……
傅沉夜心裡又有幾分心酸,晚一些沈執約他打球,他拒了,專心陪戚酒。
戚酒還是會做噩夢,夢到渾身被踢打,拳腳無眼,他們避開她的臉,然後肆意的踢打。
她感覺自己肚子疼的要死了,那一腳腳的,特別硬,特別大力的。
她情不自禁的縮成一團,哼哼起來,淚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