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夜本就不是個愛言語表達的人,現在更是話少的很。
王衍東想,傅沉夜定然是不想一直讓戚酒在美國的,他想要將戚酒接回,但是戚酒……
鐘暖暖說戚酒心裡有傷,那種無法癒合,一直在流濃的傷。
那種傷有時候好像要好了,但是不小心碰到,沾了點水什麼的,立即就又繼續流膿。
戚酒心裡的傷好不了便不會回來,傅沉夜的心裡便也一直會牽掛。
其實兩個人都過的不好。
因為每次短暫的相見,都預示著離別。
離別,最傷人心。
他們都經歷過漫長的離別,知道分離的滋味多難忍受,但是或者年紀到了,王衍東也沒再多說,端起酒跟他幹了杯。
傅沉夜回了家,卻是半夜才洗幹淨躺在他們的大床上,跟她開影片。
“國內很晚了吧?你怎麼還沒睡?”
“想你。”
傅沉夜望著影片裡擦著長頭發的女人笑著說。
戚酒臉上有點熱,距離影片遠了點,“可是我現在頭發還沒吹幹。”
“沒關系,你吹你的,我看我的。”
“我準備去減掉,這樣吹頭發就會快很多。”
她吹風之前說了句,然後才又對準頭發吹下去。
“別剪了。”
他說了聲,雖然她已經聽不見。
她可以不用自己吹頭發的,她剛剛開啟影片,他看到她濕著的頭發就想幫她吹幹,可是……
太遠了。
遠到他就算現在坐上飛機去找她,見到她的時候,她也已經幹透。
他想她了,想的腸子都在疼的那種。
戚酒把頭發吹的大半幹就又到了手機前,輕聲:“我來了。”
“阿酒。”
“嗯?”
“想你了。”
隔著手機,兩個人就那麼深深地,專注的對望著,房間裡靜謐下來,思念在空氣裡迅速穿梭。
“很想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