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走了,好嗎?”
“不好。”
戚酒低頭,喃吶了聲,還是推開他的手,自己坐在了沙發裡,很是從容穩定的,“傅沉夜,我是一定要走的。”
傅沉夜站在那裡,無奈的看著她。
一定要走的。
她總是這麼肯定她要做的事情,無論去留。
“你總要言而有信哪怕是一次。”
戚酒說著,又仰頭去看他。
在他對她說的那麼多的承諾裡,總要有一個承諾是真的吧?
就是那個,再也不要聯系的,是真的就好了。
她要帶草莓離開傷了他的心,所以他不要她了,他親自送她走。
哀莫大於心死。
他就一直那樣的心思對她好了,再也別想著叫她回來了。
這個城市,這個人,她都不想了。
外面突然雷聲響起,兩個人都朝著窗外看去,然後這夜,背對著入眠。
——
第二天一早,傅沉心出門就撞見傅沉夜,只是他臉色很差,就好像……
就好像她欠了他很多錢。
“哥,早。”
“早。”
他淡淡的一聲,已經朝著樓梯口走去。
嗯,一點也沒踩不準臺階的樣子。
傅沉心忍不住皺起眉頭,總覺得她哥,會不會……
“沉心,早。”
“哦,早。”
傅沉心回過神,跟後面出來的人打招呼。
也是這一聲後,下樓的人突然又腳下踩空,手啪的一下子用力握住了旁邊的扶手才沒摔下去。
傅沉心:“……”
“你小心點。”
傅沉心只覺得一陣風從眼前經過,再看清的時候,戚酒已經在傅沉夜的旁邊。
呵!
她好像明白了。
“不用你扶。”
傅沉夜沉著臉,將手臂從她的手心裡抬起。
“你慢點走嘛,就扶著扶手。”
戚酒退後兩步,但是還是不忘提醒他。
“你這是又何必?你堅持走後,別人也會像是你這樣時時刻刻提醒我嗎?”
傅沉夜說著便又自己扶著扶手慢慢往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