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他就查到了車禍的真實原因,她是知道的。
當時他跟莫叔說話,她聽到了一句,但是他叫莫叔離開,卻是沒有跟她提半個字。
今天,他打算講了嗎?
“你知道我有個很不好的習慣,就是希望你多問我兩句,顯然我是自作多情了,我束手無策。”
他笑著,眼神還是很渙散。
戚酒聽後垂了垂眸,低聲:“抱歉讓你束手無策。”
“我比你年長,不該事事這麼逼你,但是我是你丈夫,我們應該是平起平坐,為什麼你不能問我呢?”
他低沉的嗓音娓娓道來。
他一直在想這個問題,他覺得他們應該是平等的。
夫妻本來就是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關系,如何說誰高誰矮?
戚酒的心裡漸漸地有些揪疼,平起平坐?
打她嫁給他的那一刻,她就失去了跟他平起平坐的能力。
他難道忘了嗎?
他是被逼著娶的她,他一結婚就走了。
他的嫌棄,那麼明顯。
當然,他回來後,中間有一段時間,她真的以為他們相愛了,他們可以平起平坐,但是……
現實又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叫她立即清醒了過來。
他們這輩子,都不可能平等的。
否則他怎會替李悠然擋刀?
否則他怎會命人將她摁在地上?
他怎會跟他的屬下講,必要的時候可以對她動手?
如何動手?
他打算將她如何呢?
她不僅不能跟他平起平坐,其實……
其實她已經低到塵埃裡了。
“那天你明明都聽到了,為什麼不問我呢?”
“如果你想講,自然會告訴我。”
戚酒說著就想起身了,可是人卻又被他摁在懷裡,他抬眼望著她,說道:“我一直在等你問,阿酒,但凡你問我一句,我都會事無巨細的告訴你。”
“如果我不問,你就永遠不會講嗎?”
“是。”
“那就別講了,反正都沒關繫了。”
“怎麼會沒關系?”
“你放開我。”
兩個人同時開口,都對彼此有些惱了。
傅沉夜扣著她,壓抑又堅定的一字一句:“原本是的,打算就這樣跟你僵持下去,我想總有一天你會耗不下去,可是阿酒,我等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