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話,是不能亂說的。
她越來越堅信這一點,想著等他醒了,一定要讓他管住自己的嘴,那些詛咒自己的話再也不能講。
可是,他到底什麼時候醒?
兩個人所有的猙獰模樣在這一刻似乎都忘了,滿腦子不過一件事,就是他醒來。
她走到床沿坐下。
“戚酒,戚酒,戚酒,我哥醒了。”
“……”
戚酒又迅速站了起來,腰上下彷彿要分離,卻還是迅速忍痛跑了出去。
——
傅沉夜醒了。
趙太太也在外面,聽到傅沉夜醒來後更是激動地不行。
連傅沉夜都醒了,她女兒……
傅沉心又連忙給陳晴打了電話,給老爺子老太太去了電話,最快的傳達給家裡的每個人後,又跟戚酒在醫院守著。
又過了兩天,他終於離開了icu。
戚酒跟傅沉心一路跟著,她自始至終沒看清他煞白憔悴的臉。
進病房的時候她突然停了下來。
傅沉心轉過身:“戚酒?進來呀?”
“不。”
戚酒站在那裡好久,失神的。
可是她最終還是覺得她不要進去了。
她為什麼要進去呢?
她不能進去了。
他們再也不聯絡了的。
她不要他也不愛他了。
她想明白後,轉身便走。
傅沉心卻下意識的就去抓住她,“你守了這麼久就這麼走了?”
“我是替草莓受的。”
戚酒想推開她。
傅沉心索性上手將她摟住,硬是帶她進病房。
“說什麼替草莓守,你守得是你的丈夫,你的男人啊。”
傅沉心把她帶到病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