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晴覺得不太對勁,明明她是來開導兒媳婦的,怎麼要被策反了?
“媽,我一直想跟您說,只要草莓能好好長大,我們都能時不時地見她,關心她,這就夠了。”
“……”
陳晴有點想跑。
她最怕聽戚酒這種真誠的話。
可是事到如今,好像也只能聽了。
她點點頭,“是。”
“我們的離婚協議都簽了字的,應該隨時可以離婚,如果他們真的在一起了,我們就祝福他們就是。”
“這個我不能附和你,那女人心機太深,不適合做咱們傅家的人。”
“可是如果一點心機都沒有,又如何算是一個完整的人呢?”
“……”
“每個人都是有心機的,除非是傻子。”
戚酒對這件事其實早已經看透。
大家都會為了自己的目的而使心機。
難道為了不流入複雜的人情而拒絕一切交流就不是一種心機?
人這輩子,說到底,不過這樣。
幾次經歷生死,她早已經什麼都不在意。
對傅沉夜,也真的是沒有了再複合的念頭。
就算當初一見鐘情,也已經恍如隔世,那份情……
那份情,也已經隨風消散。
“行,媽懂你的意思了。”
陳晴沒再多說,戚酒寫完稿子便又去陪草莓逛街。
六月份徹底暖和起來,很適合逛街。
——
傅沉夜隔天一到辦公室,立即找人進去,“查清楚昨天新聞出處,我以後不想再見到此人。”
“是。”
“另外,給莫文強打電話,叫他跟古青青去。”
“是。”
下屬很快退下,他卻還是站在辦公桌後面,從容的翻著檔案。
他修長的手指壓著那行字,聽到門響的時候,下意識的回頭。
“老闆。”
“為什麼不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