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夜又提。
戚酒聽完他這番話便立即陷入了回憶。
他給過她機會?
他睡在她的床上被她潑了一臉退燒藥的那天吧?
他之前有示意她主動交代,並且主動將草莓給他。
但是她沒同意。
戚酒突然好奇的看向他,問道:“其實我有件事想先跟傅總確認一下。”
“請講。”
傅沉夜一隻手捏著酒杯,靠著椅背霸氣的望著她。
“你那晚去找我的時候,是不是就已經找人去找草莓了?”
“是。”
傅沉夜沒有任何遮掩,坦蕩的回應。
戚酒提著一口氣,突然就沉默了。
傅沉夜卻接著說:“你把我從你家趕出去的時候我已經知道他們在哪兒,並且叫他們動作。”
戚酒聽的一笑,然後也又直直的看著他。
反正已經聊到這裡。
其實暗地裡已經撕破臉了。
他言談舉止都是運籌帷幄的姿態,而她呢?
“所以,我們現在是要搶草莓是嗎?”
“沒什麼好搶,你知道無論你怎麼費力到最後,都是功虧一簣。”
傅沉夜講。
“你怎麼這麼肯定呢?她才四個月大,法律也會把她判給母親。”
“如果她母親健康。”
“……”
戚酒頓時就什麼都說不出來。
到了這一刻,她才恍然大悟,他知道的,遠比她想象中要多得多。
傅沉夜沉冷的視線在她臉上,知道她是終於明白過來,這才又緩緩地開口:“在知道自己有個女兒的那天,我便開始調查一切。”
“……”
戚酒低頭,默默地捧著眼前那隻碗。
她告訴自己:“冷靜,不要激動,慢慢來。”
總有辦法的,她這樣想。
她又抬眸,努力從容的與他相視。
“自然,你藏著女兒不讓我見的原因跟我查明真相的原因是一樣的,我們都想獨佔她。”
傅沉夜像是談判桌上的高階談判家,他不僅料事如神,還查明一切。
是,以她的身體狀況,她得到孩子的機會是會小很多。
但是……
她畢竟是孩子的母親。
“哦。”
她最後只是低頭,卑微的哦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