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夜離開後就直接回了新房,身體無礙,他沒有留在醫院的理由。
那個女人說她討厭醫院,他……
也討厭。
他的手機響起來,電話那頭的人講:“傅總,李悠然說想要見你。”
“等她死的時候可能會見吧。”
傅沉夜低笑了聲,結束通話電話。
他腦海裡浮現出那一場,李悠然說的那些話,估計是早就看到他吧?
她會把牢底坐穿,她會生不如死。
既然要不好過,就全都別想好過。
她住在最潮濕的牢房,住在一起的更是最難搞的女囚。
嗯,那是她從來沒見識過的,真正的邪惡。
傅沉夜第二天到辦公室,沈君君進去送了檔案,彙報了工作便離開。
傅沉夜開啟檔案的那一瞬間,手指微微僵住。
檔案開啟第一頁就是一張飛往那個地方的機票。
其實……
她曾說想留在這裡的。
她出生在這裡,她的……
傅沉夜修長的手指夾著那頁紙,臉上的線條漸漸地繃緊。
不久後沈君君去拿他簽字的檔案,開啟就看到裡面還放著機票。
蔣立剛好上來,看她站在辦公桌前發呆,便走過去,“怎麼了?”
“老闆沒收。”
“我會去。”
蔣立說。
沈君君仰頭看他,帶著一種疑惑。
“或者我會見到她,有人見到,總比沒人見到好,對不對?”
蔣立想,傅沉夜大概是不會去了。
他早已經不能從傅沉夜口中聽到戚酒的名字,有次吃飯,有個老闆最賤的提起戚秘書,傅沉夜原本還在笑,突然就沉了臉,從那以後,再也沒人敢在他面前提戚酒。
蔣立想,有些人就是要從時間的縫隙裡,一點點的消失在他們的世界。
戚酒,應該就是這樣,慢慢消失在傅沉夜的世界,也消失在他們的世界。
盡管她很好,可是這世上的好人太多了,並不是好的人就得留在他們身邊。
“你說的也對。”
沈君君低了頭,失落的說了聲,然後過了會兒才又問他:“那,這張我要退掉嗎?”
“晚上在退吧。”
蔣立想了想,不差這點時間。
“嗯。”
沈君君還是答應著,然後又默默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蔣立看沈君君整天為了戚酒的事情煩憂,無奈的嘆了聲,轉身去敲了傅沉夜辦公室的門。
“我來跟你彙報下新廠的情況。”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