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不是他世界裡的人了。
她不願意在他的世界裡,從他給她離婚協議的那天其實就開始了。
只是他一直以為她愛他,他以為只要努力就能留住她。
他錯估了一個女人想要離開的決心。
也高估了自己在她心裡的分量。
“那你就任由別人說小酒死了嗎?”
鐘暖暖實在搞不懂,外面都在傳她死了,多不吉利啊。
“她就是死了。”
傅沉夜冷沉的一聲,眼神也更為氣勢淩人。
鐘暖暖聽的愣在那裡,臉上還掛著兩行淚。
但是她真的傻了。
戚酒,死了?
王衍東無奈的嘆了聲,“你這又是何必,我們都知道她只是離開了你。”
“你說的也對,或者我應該說她只是在我的世界裡死了。”
傅沉夜交疊起大長腿,不緊不慢的一聲。
鐘暖暖更怔怔的看著他,覺得他的頭頂上方有塊很大的陰雲。
“你怎麼可以說這種話,她差點為你生兒育女,為你……”
“不是沒生?”
傅沉夜突然阻止了她繼續說下去。
鐘暖暖呆呆的眼神望著他,也見識到了一個男人的涼薄。
王衍東悄悄握住她的手,希望她別再說下去。
他們這一握手不要緊,卻看的傅沉夜眼裡彷彿生了一根刺,“沒別的事都會去吧。”
傅沉夜突然起身,剋制的趕人。
“沒生是她不願意生嗎?她剛懷孕的時候我跟幸運姐姐問她希望是男孩還是女孩,她說應該是女孩,你喜歡女孩,我一直拿你當很尊敬的大哥哥的,以為你只是表面無情,對外人無情,沒想到你對小酒也……”
“別說了。”
王衍東看鐘暖暖越來越激動,只得阻止。
因為那個站在辦公桌前的男人,顯然聽不得這些。
王衍東拉著鐘暖暖離開,鐘暖暖在電梯旁甩開他的手:“如果有天我們因為父母被迫分開了,你是不是也會向他那樣說我死了?”
“不要殃及無辜,嗯?”
王衍東聽的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嚨。
但是他跟傅沉夜又怎麼一樣?
那哥們天生涼薄,他可不是啊。
“哼,蛇鼠一窩,你們天天鬼混在一塊,你能好到哪兒去?”
電梯一開,鐘暖暖撂下話就進去,進去後一轉身就抬手指著外面要跟來的人:“你,不準跟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