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
蔣立朝著遠處看去,那個方向,的確是他們經常去用餐的方向。
餐廳裡此時還沒別的客人。
傅沉夜跟趙玉瑩就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對面。
趙玉瑩有些拘謹,臉上始終紅彤彤的。
傅沉夜一直望著她,過了幾分鐘他看了眼腕錶,見她還不說話,便說道:“找我沒話說?”
“就是,想跟你一塊用餐。”
趙玉瑩說著,捧著前面的水杯默默地低下頭,眼睛都不敢看他一下。
“趙小姐難道不知道,跟我的女人會死。”
“……”
趙玉瑩聽到他這一聲,迅速看向他,她是懵的。
應付傅沉夜她是沒有能力的,她能做的,不過是按照自己的心意找他,至於會說什麼,怎麼說,其實完全不在她的掌控中。
可是大家都說戚酒死了,那麼她就姑且也當戚酒死了。
她母親說,如果戚酒真的死了,倒是好說。
但是傅家沒有給戚酒立碑,也沒有宣佈戚酒死死亡,所以,戚酒現在是死是活真的不好說,唯一肯定的就是離開了傅家而已。
趙玉瑩想著,盡量快一些回複他:“那都是意外。”
“意外?”
傅沉夜望著她的眼神裡帶著嘲弄的笑容。
“是的,李悠然恨戚酒,我知道的,她們倆一直是對方的最大情敵。”
“……”
傅沉夜眼裡是含著笑的,但是笑裡,好像又藏著刀。
他不回應,趙玉瑩就以為自己說錯話,嚇的很快低下頭,“我是說傅夫人死的無辜,但是傅總也該有新的生活啊。”
又是新生活。
傅沉夜煩悶的朝著外面看了眼。
“我媽說最近很多人家在找傅家說親,所以,我想替自己說。”
趙玉瑩想了想,又鼓起勇氣跟他說。
“哼。”
他笑了聲,卻依舊無情。
趙玉瑩覺得他跟之前變了,她想,他大概是愛過戚酒,她還記得在傅家老宅,他當著那麼多人還握著戚酒的手,並且那麼專注的望著戚酒的模樣,就好像是要把戚酒吞了。
但是此時他的眼裡,是冰冷的,比這冬天還冷。
他的眼神像是一把刀,能把人的心髒劃傷,但是她還是忍不住涉險,“你會考慮我嗎?”
他笑著說:“會。”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