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戚酒疑惑的反問。
“就你,整個人好像在一個殼子裡待著,甚至比去年的時候更消沉。”
“我有這樣?”
戚酒完全沒有覺得自己如同幸運說的那般。
“對啊,按理說你跟沉夜已經舉行完婚禮,互表了心意,李悠然也有人對付,你不是應該高興了嗎?”
“我現在其實是很高興的。”
戚酒回她。
自打自己懷孕,其實她一直很高興。
當然,有噩夢也是真的,害怕也是真的,但是那些都是很短暫的。
“你臉上分明寫著你很怕三個大字,而不是很高興。”
幸運有些失望的對她講。
幸運想用這些真話來打通她的抑鬱寡歡。
她不想看戚酒這麼低落。
她還記得小時候,戚酒上學的時候穿著香奈兒的公主裙,唱著世上只有媽媽好,跟著媽媽的背後一蹦一跳的,滿臉對未來的憧憬的模樣。
戚酒忍不住伸出小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她想,或者是某種心理屏障嗎?
她心裡……
還是有疑團。
所以,謹慎,小心,壓抑,不敢張揚。
那種大喜大悲彷彿不適合她了。
又或者是因為……
聖誕節馬上就要到了,去年聖誕節看到那樣的場面,她的內心一直沒真正的修複?
“寶貝,你要放鬆啊,你是商界巨頭傅沉夜的女人啊,你就,你看看鐘暖暖,張揚,肆意,為所欲為,看似單純,實際上她活的比任何人都要通透。”
幸運想來想去,只好拿跟她同歲的鐘暖暖來說。
戚酒跟鐘暖暖差了沒幾天。
可是一個天真活潑,一個……
戚酒聽著幸運的話,很久才努力的笑出來一下。
可是,她如何跟鐘暖暖比呢?
鐘暖暖是鐘家的小公主,被父母長輩捧在掌心裡寵愛著,而她……
戚酒默默地哽咽,又不想讓幸運擔心,便笑著,柔聲答應:“你放心,我會好起來的,而且,我真的一直都很開心。”
“真的?”
幸運怕她會抑鬱。
戚酒把小手輕輕放在了自己心髒的位置,溫柔的講:“嗯,這裡,其實一直很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