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一開口，突然不知道什麼時候掉在床下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傅沉夜深呼吸一口氣，不自覺的苦笑了聲。
戚酒也尷尬的要命，不過很快她就有精神起來，說不定他們又如往常那樣做不成了。
之前好幾次都是這樣的。
所以她鬥膽輕聲提醒他，“先接電話吧。”
“怎麼可能？”
他笑著說。
“什麼？”
什麼怎麼可能？
他笑著望著她，對她說：“事到如今，你怎麼可能還以為我們會就這樣結束這一夜。”
“……”
他還壓在她身上，只是稍微側了側去拿了手機。
他看到那個陌生號碼，其實已經知道是誰的，但是……
他不會接。
他直接結束通話，並且關機。
今天晚上，天大的事情也不能耽誤他跟自己的老婆，發生夫妻之實。
他並沒有急著去找她，而是把她的手機也關機。
戚酒仰頭朝著床頭櫃看了眼，問他：“你在做什麼？”
“關機。”
他好脾氣的說，然後很快便又到她身上。
“你冷不冷？”
他又問她，無限溫柔，又關懷備至的。
戚酒眼巴巴地看著他，不知道現在她說冷合適還是不冷合適，因為她琢磨不透他接下來會做的事情。
“其實這件事，我很早就想對你做了。”
“多早？”
她問。
“大概是第一次見到你這樣。”
他輕吻過她的唇瓣，吻到她的耳沿，然後又緩緩地往她頎長的頸上。
戚酒的望著屋頂已經暗了的燈具，雙手情不自禁的抓緊了床單。
他輕吻過她的心口，然後又到她眼前，“你之前問我愛不愛你，戚小酒，我想，我是愛的。”
“……”
戚酒溫柔的眼眸看向他，屏住呼吸。
周圍突然無比寂靜。
他輕吻過她的心口，極盡剋制才能停下來。
他想，有些事情得現在說清楚才行。
他說：“戚酒，我不想在今晚留有遺憾。”
戚酒像是陷入了另一個時空，那個她嚮往的傅沉夜，在對她說……
“我愛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