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
“他怎麼說?”
“他怎麼說一點都不重要,我們明天去領證吧。”
鐘暖暖突然蔫蔫的嘟囔了句,像是萬念俱灰之後的任人宰割。
傅沉夜看後卻是淡淡一笑,“好。”
鐘暖暖還是忍不住看他,更忍不住問:“你忘了你前妻了嗎?”
“嗯?”
“剛剛我在洗手間碰到個女人,好像你前妻。”
鐘暖暖提醒。
傅沉夜的神色立即冷鷙了很多,但是很快,他只是摸著酒杯淡淡的一聲:“天下相似的人太多了,再就是……”
“什麼?”
“她是亡妻,不是前妻。”
傅沉夜突然很認真的一句。
鐘暖暖:“……”
這倆有什麼區別?
反正就是都不是他的妻子了。
鐘暖暖總覺得傅沉夜怪怪的,跟他在一起,她甚至覺得有點瘮得慌。
他會不會克妻啊?
她有幾個小朋友說他克妻呢。
如若不然他妻子怎麼年紀輕輕就死了?
傅沉夜聽到有高跟鞋越來越近,便說道:“明天我去鐘家接你,提前準備好身份證。”
“好。”
“不過你要想好,嫁給我後,你需要立即給傅家生兩個小孩。”
“啊?為什麼?”
“因為按照計劃,我本來今年應該做父親。”
“……”
鐘暖暖想哭,但是又不敢。
他背後不遠,女人入座,窄腰短裙,高跟鞋最起碼八公分開外。
他眼角餘光無意間掃到,然後就聽到了那個聲音,溫柔又認真,“明天我們回去之後,我打算休假一段時間。”
“一個月後進組,記得吧?”
“嗯。”
——
那晚,他回了市南。
就住在自己的辦公室裡。
距離上次聽到那個溫柔的聲音,好像已經過去了一世。
曾經他們在這裡發生的一切還歷歷在目,但是現在……
傅沉夜幽暗的鳳眸望著前面的夜景,神情越來越冷沉。
偌大的辦公室裡,像是有很厚的冰霜,哪怕在這炎炎夏日也無法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