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再看她的背影,不像是母老虎了?
還有點灑脫的,正義的女俠的感覺?
她越走越遠,然後他又被圍了起來,也瞬間又把自己縮成一團。
他從來沒有經歷過複雜的人事,也不知道人心到底多險惡。
張珂跟傅沉夜還在裡面,傅沉夜已經站在視窗,雙手隨意的放在褲子口袋,轉眼看著他,低聲問,“為什麼不說出來?”
張珂沉默著,但是懸著的一顆心卻緩緩地放下了。
戚酒說只是虛驚一場。
他知道外面的男孩子不會被牽連了,心裡也放鬆了幾分。
“你會被定罪。”
傅沉夜說完也離去。
張珂還坐在那裡,人生的黑暗與他,像是一直在伴隨著。
戚酒頹廢的走在柏油馬路上,傅沉夜的車子經過的時候緩緩慢下來。
但是她不理,還脫了鞋砸他的車。
一輛計程車朝著他們這邊行駛過來,傅沉夜看了一眼。
後來他一直跟在那輛計程車後面,因為裡面有他光著腳的老婆。
——
這夜,傅沉夜運動完下樓去找王衍東喝兩杯好去找某人,就聽到王衍東說:“聽說悠然現在還在急救。”
“戚酒還在跟我生氣。”
傅沉夜淡淡的一聲,無關李悠然。
“氣你沒有懲罰李悠然?”
王衍東懂了其中的奧妙,便配合他轉移話題。
“在她的眼裡,好像非黑即白。”
傅沉夜講。
“嗯,她的確還是非黑即白,不屑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的年紀。”
王衍東看了眼自己的酒杯,隨即問他,“那你打算怎麼哄?”
“……”
傅沉夜看著酒杯笑了笑,其實他也不知道。
白天的事情之後,她看他的眼神更冷清了。
就好像他是她的殺父仇人。
她會隨時刀了他,只要他敢打盹。
不過……
傅沉夜想到她父母是來參加他家長輩的壽宴才離開,頓時又煩悶起來,又去給自己倒了一杯喝掉,然後便說:“回了。”
“回哪兒?”
“陳州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