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我都已經道歉了,戚酒,一個將死之人求你原諒,難道你還不能釋懷嗎?再說也不是我叫他強奸你,是他自己自作主張,是他的錯,跟我有什麼關系?”
李悠然又問。
戚酒聽的忍不住嘲笑,“你以為你說是那個人自作主張,我就信你是那個人自作主張了?我沒想到豪門裡美貌智慧的大小姐,竟然也會如此歹毒,為了一個男人,不惜犯法。”
“犯法?你有什麼證據嗎?沒有證據的話,我請你不要信口胡說。”
李悠然又說道。
“我要有證據,你以為你還能站在這裡嗎?”
“你……”
“我要有證據,你早被我送進監獄。”
戚酒有些激動了。
“哈,沒想到你的心胸這麼狹隘,好,就當我自討沒趣,我走。”
李悠然點了點頭,像是受盡委屈的模樣,卻突然往後一步,嬌滴滴的將手背抵住自己的額頭,“頭好暈。”
戚酒:“……”
“李悠然?”
傅沉夜走出來,看到房外的人。
“……”
李悠然聽到那個聲音的時候,立即抬眼,臉色煞白,眼淚迅速湧了出來。
是的,她好像終於找到人可以哭訴她的委屈了。
“你怎麼了?”
“小酒她說想要我的命。”
李悠然吸了吸鼻子,突然一副要捨生忘死的大義模樣。
傅沉夜看著她,笑了笑:“哦。”
哦?
戚酒好奇的回頭看他。
房子太小了,她在這裡說的話,傅沉夜是肯定都能聽到的,所以她也沒指望傅沉夜能說出什麼好聽的話來。
但是,哦是什麼東西?
李悠然更是眼神裡一閃即過的不敢置信,但是很快又卑微的模樣說道:“她不知道,其實就算她不要我的命,我也活不久了,我只是想跟朋友們多在一起相處些時間,想跟小酒化幹戈為玉帛,沉夜,你覺得我說的對不對?”
傅沉夜低眸看了眼戚酒,笑了。
戚酒被他那一笑弄的心裡發緊。
他會說什麼呢?
他不會以為她真的能大度到,跟找人強奸自己的人,化幹戈為玉帛吧?
李悠然看他的眼神心裡直打鼓,便又講:“我只是,不想讓自己帶著遺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