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妻子受傷了,我卻連知道的權利都沒有?”
傅沉夜極力剋制著,盡力壓低著嗓音問她。
“我們不是要離婚嘛,我馬上就不是你的妻子了,而且,我真的沒事。”
她努力掩飾,她試圖讓自己表現的像是沒事。
可是她的演技,真的很差。
她的眼淚,她的焦慮,她的呼吸,她的想要隱瞞事情的真相的急切的心,全都已經出賣了她。
傅沉夜突然明白了,為什麼昨晚她會用鞋櫃將門抵住。
她怎麼會這麼蠢,以為這樣,壞人要害人就害不了了?
“我要知道你有沒有去醫院拍片,那個混蛋有沒有受到懲罰,我要知道全部的來龍去脈,戚酒,你要是膽敢再瞞我一句……我保證,立即做了你。”
他低啞的,不容她再抗拒的陰沉嗓音。
他是壓著火的。
但是他怎麼壓得住。
她手腕上結疤了,但是由於洗漱之類的太容易碰到水,天氣又熱,她又不好給人看到,包裹的太嚴實,經常癢,她很小心的抓了,但是還是讓原本就不願意好的傷口,恢複的更慢。
她有點後悔,早知道他會突然叫她回來離婚,她癢死也不去碰,說不定這時候就好了。
她一個字也不敢亂說。
她也……
什麼做了她?
還做什麼?
她不能再看他。
一想到那個被困的夜晚,她再也不能去看他。
她低了頭,用力咬著唇,但是還是洩露出一絲抽泣聲,她試圖張嘴,想要再說些什麼,可是,她說不出來。
傅沉夜敏銳的黑眸就那麼直直的望著她,看著她哭紅的眼眶,壓抑著聲音問她:“有沒有去拍片?”
“嗯,我沒事。”
她點頭,勉強發出點聲音來。
“所以,一直耽擱著不回國,是因為受傷嗎?”
他看著她那憋屈的模樣就想把她抱起來狠狠地抽一頓。
這女人知不知道她這樣子簡直蠢得要死了。
她下意識的點了下頭,但是很快又搖頭,“不是的。”
她才不是因為受傷,她才不是。
聽到她矢口否認,傅沉夜卻氣的,終是笑了。
他們隔著一張小餐桌,僅僅是那張小餐桌。
他走近,手抬起來,輕輕抵著桌沿,然後才悠然的再看向她,“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