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輪廓,並不清楚。
在黑暗裡,她只覺得兩個人呼吸相纏,他在靠近。
她情不自禁的抓緊了旁邊的床單,低喃:“傅沉夜,你,你還是走吧。”
他輕笑,有點難過的嗓音,“什麼時候會說讓我留下來?”
他有點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我搬出你那裡,就是為了分開。”
“我知道。”
她說的認真,他回答的也嚴肅。
戚酒忍不住抬眼看他,傅沉夜垂著眸,緩緩地抵住她的額頭,低喃道:“我知道自己一回來就找你離婚傷了你的心,那應該是我至今為止做過最蠢的事。”
戚酒再次被他的話震撼到。
震撼到,自己的內心裡有些滾燙的東西開始湧動。
原來他知道嗎?
知道被提離婚的她當時多難受?又毫無辦法。
她當時真的好受傷,一切外面的傳聞都在他嘴裡得到證實的那一刻,她真的卑微到,只能認命。
可是為什麼,在她認命以後,又變成這樣?
唇瓣突然被碰,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在黑暗裡,特別的清晰。
男人的呼吸與她的糾纏著,不知不覺的,他又吻上來,有些溫柔又情纏的,一點點的試探著,然後緩緩地得寸進尺。
戚酒回過神的時候,唇瓣正被吮著。
他不急不緩的,像是在品嘗美味,食髓知味。
戚酒感覺著自己的手被纏住。
十指相扣,他的吻漸漸地有些激烈了,空間裡嘶啞的嗓音提醒她:“專心點。”
戚酒回過神,頓時別開臉,“傅沉夜。”
“我在。”
他的唇瓣落在她的嘴角,然後緩緩地往下,在她的頸上輕輕地吮過。
“我們不要這樣。”
理智回歸,她堅定的拒絕,盡管嗓子也被他親的啞了。
“不要哪樣?”
他的吻在她的頸上跟耳後流連著,滾燙的大手解開了她故意穿的套裝睡衣釦子。
黑暗裡的靜謐空間,會讓人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