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等她解釋就定了她的罪。
戚酒望著手裡薄薄的銀行卡,就這麼一個小東西,就讓他立即對她起了疑心。
她知道大人物們總是疑心病很重的。
但是她沒想到重到這種地步。
而且這裡面不過二十萬,她戚酒還沒有沒骨氣到這種地步吧?
她的心口好像舊傷發作,原本結痂的地方緩緩地又裂開,流出滾燙的血液。
外面突然又打雷,她卻還是隻能坐在那裡。
腳踝那裡好像腫了,很疼很疼。
可是好像也無所謂。
她覺得這可能是老天對自己的懲罰。
誰讓自己識人不清,誰讓自己愛錯人。
一見鐘情?
真是好笑。
——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她後來還是從鞋櫃上跳下去,雖然小心翼翼,但是還是吃痛。
不理解一些人,又不能對人負責,為什麼還要把人舉到高處?
她自己去廚房的冰箱裡找了瓶啤酒,拆開後,一邊冰敷,一邊喝兩口。
腦海裡不自覺的又浮現出今天晚飯的情形,浮現出他在深夜裡突然如神袛一般出現在她眼前,救她的性命,幫她提著鞋子抱她回家的情景。
“戚酒,你要時刻保持警醒啊,決不能再對他有一丁點的幻想。”
啤酒喝進肚子裡之後,感覺整個人都清醒了不少,她又把酒瓶子放在腳踝上,然後認真看了看,有點腫,但是好像不嚴重?
但是,好疼。
以前媽媽在的時候,她要是腫了……
戚酒抱著自己的腿,下巴抵著膝蓋上,讓自己不要想以前的事情。
以後她都是一個人,獨立的一個人。
她不會因為媽媽不在就照顧不好自己。
她會很努力。
房間裡越來越安靜,孤獨感也隨之倍增,但是她默默地吸口氣,要掉出來的眼淚又被逼退了回來。
——
會所,專屬包間裡。
“所以,李悠然那晚實際上在一起的人,是阿豐?”
沈執再也忍不住確認這件事。
傅沉夜滿腦子都是那個女人在他走的時候委屈的目光,回過神的時候,只聽到王衍東在講:“如果是這樣,你打算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