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了頭,那聲好其實已經要聽不見。
她坐在了最邊上,傅沉夜坐進去後將車門關好。
可是戚酒卻覺得空氣突然變的有些稀薄。
他就這樣坐在她身邊,不覺的太……
戚酒的手不自覺的又糾纏在一起,端坐在那裡看著窗外。
好像只要這樣,兩個人的氣場就不至於曖昧的糾纏在一起。
車子出發,裡面空調冷風開的很足,很舒適。
傅沉夜也望著車窗外,很快還開了車窗。
戚酒被吹的頭發有些亂,下意識的低頭,勾住臉前的碎發到耳後。
傅沉夜轉眼看她一眼,車窗又關上。
“不舒服?”
男人低沉的嗓音突然在車廂裡響起。
“沒有。”
她還是低著頭。
倒是前面的司機忍不住看了眼後視鏡。
兩個人像是隔著楚河漢界。
其實傅沉夜並沒有坐在邊上,只是女方太靠邊了。
車廂裡很快又安靜下來,那種異樣的靜謐裡,很快便混雜著讓人意外的曖昧。
他們認識多久,見過幾次面。
從小到大,再到他回來。
傅沉夜還是轉頭。
幽暗的黑眸就那麼準確的,直直的望著她。
戚酒一直望著窗外,但是靠近他的那半邊臉異常的紅,耳廓更是燙的厲害。
跟喜歡的人在一起,就是會這樣嗎?
莫名的情緒緊張,莫名的胡思亂想,莫名的耳朵發燙,如被灼傷。
但是終究,還是隻能隱忍著。
所有的情緒,所有的喜歡。
車子開到醫院,由於已經快十點,門口已經沒什麼人。
傅沉夜先下了車,理著西裝繞開。
車門被開啟的時候,她只是出於禮貌的點頭道謝:“謝謝。”
她的聲音始終很輕,生怕驚擾著別人。
她父親臨終前交代她,“阿酒,以後一個人,不能再那麼心大了,凡事都要三思而後行,懂禮貌,少意見,好好保護自己。”
她母親則說,“你從小就被爸爸媽媽嬌養著,媽媽還什麼都沒來得及教你,你以後可怎麼辦啊?阿酒,保護好自己啊,一定要小心謹慎,千萬不要張揚,不要強出頭。”
昏暗裡,突然一支熟悉的手在她的眼前。
她抬眼,是驚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