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會變的不可理喻,變的像個潑婦一樣。
她從小的教育沒讓她變成那樣,她也不想那樣。
她父母都是很知性文雅的人,他們雖然天人永隔了,可是她也不想讓自己變成那樣。
如果真的變成了一個不可理喻的女人,她自己都會討厭自己的。
她只想走,她不想貪戀他手心裡那一點點的溫暖。
可是……
他另一隻手也捧住她的臉,一邊幫她擦眼淚,又那麼篤定的告訴她,“不行。”
她還是想問原因,可是她記得,他說是傅家的責任,是傅家的前程,她不需要再聽這樣的答案了。
“去洗把臉,然後換上衣服,上班。”
他從容不迫的提醒著她她接下來該做的事情。
“我不去。”
她退後,自己擦著掉落在下巴的眼淚,眼裡還是那麼的堅決。
是的,就算他不讓她離開,但是,她就是不去上班了,沒人能勉強她。
傅沉夜心煩的低了低頭,又望著她問:“你確定你要跟我繼續唱反調?”
“我沒有跟你唱反調,我只是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想做的事情就是讓我不痛快?讓長輩知道我讓你委屈了?”
“……”
她沒想到他會這麼理解,但是她才不管。
“傅沉夜,你不能這樣說我。”
她承受的,跟他說的完全是不一樣的。
可是他竟然一再的這樣把她想成一個小人。
“那我該怎麼說你?你已經二十三歲,不再是小孩子了,為什麼還那麼任性?”
他低沉的嗓音質疑她。
戚酒望著他,“我任性嗎?”
她要是任性,就不會讓他在兩年前跟她結婚的那天離開她整整兩年,她要是任性,就不會讓別的女人懷上他的孩子。
“你當然任性,否則就不會……”
“我們離婚了呀。”
她的視線已經模糊,嗓音也是沙啞無力的。
她很少打斷別人說話,但是今天,此刻,她打斷了。
她望著他,不知道是失望還是怎樣,她又喃吶著:“我們離婚了呀。”